江入海低聲說道:“從氣息判斷,埋伏在這兒的,起碼有數百人以上,光是煅骨期的高手,就不下五十餘人,只怕咱們是過不去了。”
江柳兒道:“那怎麼辦?”
江入海沉吟半晌,道:“看來咱們只能回到迷宮中,先躲上兩天,一切等他們走了再說。”
三人剛想悄悄離開,才偷偷挪動了幾步,江入海忽然苦笑道:“咱們走不了啦,先不要動,一動就會被發現。”
只聽得一聲聲尖利的鳥鳴由頭頂叫傳來。
罡風四起,五隻小屋般的巨鷹閃動著翅膀,緩緩停在山道旁的石崖之上。
那石崖離路面幾有三十餘丈,但巨鷹颳起的罡風,仍令人臉上生痛。
只見居中的一隻銀色巨鷹,個頭幾乎有二十來丈,銀色的羽翼熠熠生光,兩隻巨大而鋒利的巨爪抓入石壁之中,猶如切豆腐一般。
其餘四隻巨鷹,俱為黑色,個頭比銀鷹小了很多,但也仍有十餘丈。
埋伏計程車兵們傳出一陣陣歡呼,有的大叫:“中郎將來了!”“青鷹四侍,威風凜凜,果然名不虛傳!”“中郎將出馬,要抓屈長生,不過是老鷹抓小雞,易如反掌!”
虎賁軍由國君直屬,跟郴州軍不屬於一個系統,但士兵們仍然馬屁迭出,瘋狂討好。
眾士兵歡呼聲中,五道人影從石崖上縱身而下,停在山道上。
當中一人身穿銀甲,應該就是那虎賁中郎將,但面目英俊,看起來頗為年輕。其餘四人身著黑色甲冑,蒙著半邊臉,不知道相貌如何,應該就是所謂的青鷹四侍。五人兩手空空,都沒帶什麼兵器。
江入海心想:“這五名虎賁軍,至少都是鑄甲期大圓滿的修為,而那銀甲少年,既然能成為中郎將,實力想必遠超同期的武士。”
只見眾武士全都從暗處走了出來,整齊地排成四列,竟有兩百人之多。
其中一名軍官模樣的中年大漢上前一步,朗聲說道:“稟中郎將,郴州軍金刀營校尉郭鎮嶽,率領手下兩百名百夫長,在此聽後差遣,請中郎將示下!”聽聲音,正是那郭大哥。
江入海暗道:“此人修為已經達到了鑄甲中期,怪不得能當上校尉。他手下有兩百餘名百夫長,那麼統帥的軍隊該有兩萬之眾了。”
那中郎將道:“郭大哥不必多禮。此處全賴郭大哥主持大局,我們五人只是從旁協助。到時候還是要仰仗郭大哥和諸位兄弟啊!”
他說的倒也是實情,虎賁軍的權力,只限於都城和國君的禁宮,並不能指揮其他軍隊。但國君為了擴大軍權,常常派遣虎賁軍中傑出的人才,到各處擔任要職。這銀甲武士年紀輕輕就成為了中郎將,顯然頗受國君器重,日後就算做個州尉,甚至是大將軍,也毫不稀奇。
因此郭大哥還是說了一大堆客套話,要請這位年輕的中郎將主持大局,一切聽從他的安排,如此等等。
※※
好在那中郎將只是來此巡視,見郭鎮嶽將伏擊的佈置得妥妥帖帖,說了一會兒,便帶領青鷹四侍騎上巨鷹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