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布衣和江柳兒定睛一看,俱都吃了一驚,這人尖嘴猴腮,眼神飄忽,赫然便是吳鵬飛。
二人滿臉疑惑,不知道吳鵬飛到這兒幹嘛,他們與吳鵬飛可沒什麼交集,對他更沒有任何好感。他深夜來此,難道是屈長生又要耍什麼陰謀詭計麼?
吳鵬飛伸手示意二人不要出聲,向方布衣道:“你現在可不能就死。這本秘笈,你先拿去。”
話音剛落,一本黑乎乎的書掉在方布衣的床頭。
吳鵬飛向方布衣說道:“你暗中練習,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屈長生,若是被他發現,咱們就功虧一簣了。”
方布衣和江柳兒對望一眼,心想:“這人居然不是屈長生派來的,他不是屈長生的心腹弟子麼?”
方布衣將那書拿在手中,藉著室外的燈火,看清上面寫著“天一器陣術輯錄”五個楷字,不由心頭大震,望著吳鵬飛,又是驚訝,又是疑惑。
吳鵬飛道:“好了,時間不多了,我不能耽擱得太久,否則就露陷了。今天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聽見沒有?”
方布衣和江柳兒點點頭,吳鵬飛匆匆忙忙地走了。只聽得石門聲響,隨即萬籟俱寂。
江柳兒奇道:“這人好生奇怪,突然來此,不知是何居心?”
方布衣道:“你問我,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跟我可沒什麼交情,說起來,我們還是仇人呢。”
江柳兒道:“什麼仇人?”
方布衣道:“我跟他第一次見面,他出言不遜,我就用尿布塞住了他的嘴,他還一直說要修理我來著,這不是仇人是什麼?”
當下將來到天都峰之前發生的事情向江柳兒簡述了一遍,聽到方布衣曾用尿布堵住吳鵬飛的嘴,江柳兒不由笑出了聲。
方布衣道:“所以啊,他把這本秘笈給我,只怕是要對我栽贓報復也說不定。你想,要是屈長生髮現了這本書,我會是什麼下場?”
江柳兒道:“這本秘笈,就是屈師傅今天用來教你的那本麼?”
方布衣翻開看了看,說道:“倒也不是,有許多錯漏、塗改的地方,應該是手抄的副本。”
江柳兒道:“你看內容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麼?”
方布衣道:“這個就不好說了,屈長生的那本秘笈,我也只看了其中一點點,也難以比較。”
江柳兒道:“就把你看的那一點點,比較一下,看是不是一樣便了。”
方布衣道:“那倒也是。”接著燈光,翻看了一會兒,便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一模一樣。這樣看來,這本書倒是真的了。吳鵬飛將它給我,應該也不是為了害我,讓我走火入魔。”
江柳兒道:“最近奇怪的事可太多了。先是那孫伯鼠莫名其妙地跳到鼎爐裡,被燒成灰燼;現在這吳鵬飛也無緣無故地給你送一件大禮。真不知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方布衣道:“哎,死馬當作活馬醫,不管是什麼藥,我這匹死馬,也得試一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