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長生繼續說道:“師妹,數千年前,本門只憑一個空靈根的容器,就成為天下第一門派。現在我有兩個容器在手,豈不是天助我也?只要假以時日,待他們成長起來,煉製出數把絕世神兵,到時候神州大陸,有誰是我天一門的對手?”
牟三姑道:“只怕沒那麼簡單。當今之世,大國稱霸,諸侯爭雄,天下門派衰微,為國家所制,僅憑几把神器,怎能與諸國相抗衡?”
屈長生道:“師妹有所不知,這空靈根實非常理可度。我曾翻閱本門歷代神器目錄殘篇,發現有三把九級極品法器,皆出於空靈根前輩之手。”
牟三姑道:“本門盛極一時,煉製出幾把九級極品法器,想來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屈長生道:“師妹,奇就奇在這裡。我問你,按照常理,這九級極品法器需要何等修為才能驅使?”
牟三姑道:“要完全發揮九級極品法器的威力,當然是需要渡劫期大圓滿的修為。就算本門煉器之術神妙無比,能降低驅使的門檻,至少也需要大乘期大圓滿的修為吧?便是如此,就已經令人難以置信了,難道這驅使的門檻還能更低不成?”
屈長生道:“是啊!不然怎能說本門煉器之術妙絕當世?據殘篇上說,這三件九級極品法器是以空靈根前輩的靈力煉製而成,只需要金丹初期的修為,就能完全發揮其威力!你想,這空靈根豈不是駭人聽聞?”
牟三姑搖頭道:“不可能,絕無此事,這……這難道不是騙人的麼?”但又想,既然是本門史籍所載,怎能有假?多半隻是前輩老祖煉器之術太過神妙,自己不能理解罷了。
屈長生道:“師妹,起初我跟你一樣,對於先人的記載,也是不敢相信。不過,自從得到這位方布衣小兄弟的幫助,煉製出這柄血光拂塵,卻又由不得我不信了。”
牟三姑心想:“師兄所言非虛,這血光拂塵乃是五級珍品法器,原非師兄所能煉製。”
屈長生又道:“別看這血光拂塵乃是五級珍品法器,需要化神期的修為才能驅使如意。我相信,只需再經過十道工序的煉製,以我現在的修為,便能將它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牟三姑恨恨道:“空靈根如此神妙,那麼這小子當真是殺不得咯?”
屈長生道:“這小子殺之無益,留之卻有大用。師妹,這血光拂塵,你以為又是為誰煉製的?”
牟三姑聞言一怔,滿臉疑惑地道:“難道……”其實她早就已經猜到,師兄本人並不使用拂塵,自己手中的銀輝拂塵,以及這剛剛出爐的血光拂塵,多半是為了自己而煉製。但是多年來嫉妒、憎恨的情緒壓過了一切,只要師兄煉出珍貴的法器,她便前來奪取,也不願意靜下來思考。
屈長生看她神色,知道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苦心,便道:“這血光拂塵,便是為師妹你煉製的啊。有了這柄拂塵,師妹以金丹期的修為,卻能發揮出化神期的威力,豈不是如虎添翼?這位方布衣小兄弟有如此之妙用,又何必殺他?最多,我帶他再煉幾把神兵利器,送給師妹賠罪就是了。”
牟三姑道:“哼,我要那麼多神兵利器幹嘛?我又沒有稱霸天下的遠大志向,再好的法器,也不過是多了幾件玩物而已。”
屈長生不解地望著牟三姑,說道:“那麼師妹,你要怎樣才能饒了這位布衣小兄弟?”
牟三姑凝視著屈長生,搖頭道:“師兄,你的眼神,跟爹爹一樣。你們就是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忽然狠狠地道:“師兄,不殺這小子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