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放厥詞之人眼瞪如銅鈴,身子完全直起來足足有一米九幾,膀大腰圓,肌肉猶如軋龍,整個人魁梧的就像一座小山一樣,在人群裡極其惹眼。
他是個光頭,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身上只穿著一件背心,胳膊上還紋著一條青龍,那架勢要多可怕就又多可怕。
這時,站起來的許言僅僅是掃了一眼就立馬低著頭,話鋒一轉:“這麼狂的人,我很喜歡!”
說著,他默默地把擼起來的袖子給放下去,帶著一絲不安催促道:“趕快走吧,我有點餓了!”
韓雨眠口罩下的小嘴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她饒有興趣的仰視著許言,站起來打趣道:“不等他先走嗎?他要是知道你是……”
許言瞄了瞄那光頭大漢,認真道:“不會的,他的面相告訴我,這是一位講武德的年輕人,不會偷襲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的!”
韓雨眠淺淺一笑,也沒再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她把保護了自己一晚上的外套還給了許言,許言道:
“不嫌棄就穿著吧,都十點了,外面可能要比裡面還涼。”
韓雨眠眨了眨眼,忽然,許言直接把衣服披在她身上。
臉是有口罩遮掩,但卻遮不住眼睛,韓雨眠低下了頭。
“走吧!”許言一笑。
兩人是最後走的,等到了售票大廳,不經意的又看到了之前說要揍編劇的光頭大漢。
他的體格在人群裡很突出,許言望過去,看到他手上拿的東西,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看哈,這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恨不得要錘死我,現在又跑去看第二場了。”
韓雨眠看他這麼得意,便說道:“但這結局是挺讓人生氣的。”
許言笑容消失,攤著手道:“這樣才顯得跌宕起伏啊!”
“我知道你們的意難平,不外乎就是海棠嘛!她和一刀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最後卻以悲劇收場,侯爺也是。但這是藝術啊,要是放在現實,肯定就是很美好的呀!”
“是嗎?”韓雨眠皺眉道。
許言道:“是啊,前期越折磨越不容易走到一起的感情,真的到一起了才顯得更加的彌足珍貴啊!而且,這比人家順暢走到一起的要更加甜哦!”
韓雨眠若有所思,像是預設,又像是否定了這種說法。
兩人吃了點宵夜,回去的時候許言主動開車。
韓雨眠在關注國慶檔的實時票房。
“三點上映,五點就破億了,現在已經破兩億了,不知道最後一場能不能到兩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