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魔力還是太少了,這也是謝欽唯一沒有辦法的一點。
要知道他現在的魔力使用戈爾·格羅斯形體扭曲術在劇烈運動下頂多維持幾十秒,夜魘召喚術更是連半隻夜魘都召喚不出來,面對床弩實在是有心無力。
謝欽緩緩降落,隨著視線的下降,終於看到了林中的四座床弩。
其中一座床弩正被幾隻狗頭人上著新的弩箭,另外的三座床弩也被數只狗頭人圍著,隨時都可以發射。
謝欽瞳孔縮動,在四座床弩的瞄準下殺一個全身鐵甲計程車兵,他幾乎不可能在發射前做到。
論力量他至少要先利用戈爾·格羅斯形體扭曲術變身才能將鐵甲連帶肉體一同壓碎,論銳度他的龍爪完全不可能在瞬間破開鐵甲。
酸液腐蝕鎧甲倒是可以,但是時間不夠,腐蝕完鎧甲的時間夠床弩發射八百回了。
謝欽緩緩降落,卻沒有收攏翅膀。
雷澤正處於床弩的射擊範圍,但是它一點都不慌,或者說再慌也不能表現出來。
它深知這是一場豪賭,一場關於它自己,乃至整個狗頭人族群命運的豪賭。
這隻青年黑龍如果被床弩射翻了,沒什麼好說的,逮住它交給人類,大家一起等死。
但如果沒有,就說明這隻青年黑龍無論是身體還是意識都屬於有潛力的一批,如果能看出來自己想要談判,就證明智慧也是出類拔萃。
而這也就是雷澤如今的情況,一個瘋狂的賭徒賭贏了,一個族群的希望被它賭到了手。
“偉大的黑龍!”雷澤高聲叫喊起來了。
“我們祈求您的幫助,為此我們願意臣服!”
是的,雷澤不追求合作,它知道對於一頭高傲的龍來說是不可能接受狗頭人的平等地位,更不可能傾聽狗頭人的訴求。
但在此之前已經表現出自己的力量和價值就不一樣了。
謝欽沒有說話,一雙豎瞳靜靜的盯著雷澤,看的它鐵甲的身體渾身冷汗。
什麼情況,為什麼不回答我,我說的是通用語啊,還是說我賭錯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連操控床弩的狗頭人們手指都已經僵硬,而謝欽也終於開口:“摘下你的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