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欽沒有反駁，一雙豎瞳只是靜靜的看著它。
“我還有族人，還有賢者，而你，只剩下一群狗和一個風中殘燭一樣的身體！”
謝欽還是沒有說話，一龍一魔耳邊只剩下遠處食人魔的嘶吼和豺群的狂吠。
誰都沒有暴露出自己一絲的軟弱。
不知過了多久，遠方聚成一團的食人魔們已經在虛弱的賢者指揮下成隊的向著這邊摸了過來。
沿途的樹木遮攔了它們的視線，但是再往前幾十米，對峙的一龍一魔便一覽無餘。
提爾那忽然笑了，眼中兇悍的精光緩緩黯淡:“是了，我沒兄弟了，也要沒命了。
……我什麼都沒有了。”
最終的呼吸徹底消散，眼中的活力化作了灰敗。
這個世界上多了一具食人魔的屍體，少了一個法師與戰士雙修的雙頭食人魔。
而這具屍體，就連曾經的雙顱都只剩一個。
謝欽有些無力，他能夠聽見後面摸過來的食人魔們的腳步聲。
越來越近了，豺群是決然拖不住這麼多食人魔的。
真的沒辦法，謝欽完全無法預料到食人魔能夠鎖定自己的位置。
當那發火球術砸中他時，如今的局面就已經不可避免。
不能輸啊，那就再賭一把，嚇嚇它們好了。
在畏首畏尾的食人魔眼中，一頭渾身都是傷勢的黑龍叼著提爾特的頭顱緩緩從林中走出，眼神是那樣從容，步伐是那樣自信。
黑龍站定了，將提爾特的頭顱吐到地上，高傲的豎瞳瞥向食人魔們。
在豺群和五頭食人魔的背景音下，這些食人魔的腿開始發抖。
黑龍終於開口:“臣服，還是死亡。”
就像在問吃魚，還是吃鹿。
就像在問一頓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