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傲不以為然的癟嘴:“有什麼好嘲笑的,誰還沒第一次,我又沒有嫖過,不懂很正常。”
“少廢話,快說,到底是因為什麼?”
楊戩告訴道:“還能因為什麼,還不是想攀附權貴。”
“去年正是科舉秋試,花魁詩會,正好給了這些舉子們行卷的好去處。”
楊傲聽的頭都大了:“怎麼又冒出個行卷來,這又是什麼東西啊?”
楊戩解釋道:“你不是讀書人,不懂這些很正常,行卷是唐朝傳下來的科舉習俗。”
“應舉者在考試前把所作詩文寫成卷軸,投送朝中顯貴傳閱,希望藉此被賞識,這就叫行卷。”
“我朝這行卷習俗雖說取締了,但是每三年科舉,朝堂還是很關注名聲顯著的學子。”
“所以這行卷還是有,只不過是在坊間打響名頭,什麼茶會,遊園會什麼的,沒事就喜歡作個詩詞,寫個軼聞趣事,歌功頌德當朝位高權重大臣。”
“詩詞,戲曲做的好,無人知曉也是不行的,少不了要有歌姬給傳唱,幫著打響名聲。”
“而歌姬想要名噪一時,也是需要好詞來捧自己。”
“恰好去年碰到了花魁詩會,競爭格外激烈,這些舉子競相寫詩詞,力捧和自己通力合作的行首。”
“這其中就有去年的花魁李瓊娘。”
“這李瓊娘眼光不好不差。”
“相中了舉子王昂,王昂也也算有點小才,為她寫了一首催妝詩,幫他們彼此打響了名頭。”
“不過,要我看那詩也一般般,大家捧他,不過是因為他叔父的名頭罷了。”
“他叔祖是王珪,元豐五年,拜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元豐六年,封為了郇國公。”
“是大家都覺得,這王昂會在秋試中頭名狀元,他又是前宰相侄孫,高門大戶。”
“正是有這層關係,這李瓊娘才被他給捧為了花魁。”
“那李瓊娘也是個不知分寸的,得了花魁,本該見好就收。”
“竟一心攀附高門顯貴,叫賣初夜,居然自掏腰包,幫他填了1萬8000兩的賬。”
“結果呢,秋試放榜,王昂名落孫山,落得個人財兩空。”
楊傲好奇問道:“最後這個王昂有沒有對李瓊娘負責嗎?”
“負責?”
楊戩呵呵了:“一個歌姬,他一清流士大夫子弟,怎麼可能和她多瓜葛。”
“風月場上,這些士子哪有一個是付出真心的,都是虛情假意。”
楊傲冷笑道:“合著是個拔針就翻臉無情的傢伙,這些讀書人就是無恥,睡了人家,佔盡便宜,還要自命清高,罵人家不配自己,我呸!”
楊傲很鄙夷王昂的人品。
李瓊娘雖然有攀附之嫌,但是她絕對是付出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