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琅一行人坐著馬車在林府下人的帶領之下很快就進了揚州城,到了揚州城林府處。
林府雖然比不上賈家那樣金碧輝煌,奢侈派氣,這主要也是此處得林府並不是林府得老家而是林如海升遷為訓鹽御史和蘭臺寺大夫後方才搬遷而來得。‘
不過縱使如此林府修繕得也是十分大氣的,若是進入其中則還可以發現其中的亭臺樓閣、假山假水亦是別有風味、精緻有度的。
到了林府後,林府的管家在門子通知之下也很快的出來了,只見一個看著慈善模樣的年邁男子走了出來,他先是朝著賈琅一行人瞅了幾眼待定睛一會兒後,不覺間就落下了淚花,口齒微微動著。
“那老伯是何人,怎的無故落淚?”賈琅小聲的湊著身旁領路的林府下人問道,這老伯的年紀看著也不像是林如海,林如海如今只是人到中年罷了,而且其信中說是病入膏肓,此人氣色是很好的。
賈璉在一旁剛剛要脫口問道,見賈琅先問了,等著那下人回話,那下人也是忙到:“回兩位表少爺,那人正是咱林府大管家,老太爺在世的時候就伺候著了,許是見到小姐才落了淚。”
問此,賈琅賈琅還未有什麼反應,倒是身後的林黛玉眼像是抹了水似的,同樣定睛仔細瞧了幾眼,方才不確定的上了前,低聲哽咽道:“馬···爺爺!我父親他還好嘛?”
林黛玉五六歲的年紀就從林如海身邊離開,前往京城的賈府在賈府住了約莫五六年的樣子,原來家裡甚麼模樣都記不大清了,這還是兒時的林黛玉於馬管家還算親厚,這才沒徹底忘記。
許是年紀到了頭,那老頭抹了抹淚珠,仔細的瞧著身前的林黛玉道:“好!好!回來就好!”
聽此那老頭不禁搖了搖頭,隨即這老頭對著身後一招手,招呼來了個丫頭道:“你領著小姐去見見老爺!”
“小姐,老爺一直等著你呢!去見見吧!”那老神色莫名,甚至是有些淒涼,侍奉林家大半輩子,最終卻是送走兩代人,於他而言這不亞於自己尚老且有餘力而年輕的兒子卻先一步去了。
林黛玉還沒有徹底失去頭腦,作為一個才情並重的才女,林黛玉其實對如何事情都是知道輕緩分寸並能夠處理好的,不過是因為身處環境的原因,並未體現出來多少。
隨即就見著林黛玉擦了擦眼淚,轉頭對著賈琅與賈璉二人用著略微沙啞的聲音道:“璉二哥,琅三哥,我就先失陪了!”
賈琅二人則是點頭示意不用在意他們兩人,而是先去見了林如海要緊。林黛玉見帶著貼身的兩個丫頭和那馬管家指出來的丫頭進了賈府去。
賈琅和賈璉見此,不好打擾,待林黛玉跟著那丫頭進去林府後,那老頭這才回過頭來看著賈琅和賈璉歉意笑著道:“見笑了,兩位表少爺!老爺實在是思女心切,勿怪!”
兩位賈少爺都紛紛擺手,客氣道:“馬管家,勿要在意,我們都是省得事情輕重緩急的!”
那馬老頭聽得賈家兩位表少爺說話都是很有分寸,說話也和有度過,隨即馬老頭得臉色變得愈發和藹起來,萬萬沒有剛剛和林黛玉相認使得傷心了,只能說作為大家族管家得人也沒有多少個不是人精得,更何況是他這個年齡。
“兩位表少爺請跟我來,為二位準備得廂房早已經準備妥當!”隨即招呼著身後跟來得小廝丫頭分佈領著賈璉、賈琅身後跟著下人們去了為下人準備的住處。
賈琅互相對視一眼,隨後就跟著馬管家客氣道了幾句謝,隨後都朝著林府內進去了。
······
“老爺,喝藥了!”
林如海的主臥,此時的林如海正在自己最後一位姨娘的伺候下和著湯藥,雖然知道對於這藥對自己沒有什麼作用,自己的身體自己最為清楚,他喝著藥不過還是抱有一些希望,希望在死前能過再見自己女兒的一面。
“唉,苦了你啊!”林如海喝完最後一口藥後,看著因為自己面色變得憔悴的女子,早在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後,他就各自給了安家費將自己的幾位姨娘都遣散了,可僅僅只有這位說什麼也不肯離開。
“若無老爺,也無我白素兒今日,老爺切勿再說這些傷情面的話!”那有些憔悴的女子依稀可見姿容秀麗,面對林如海的話只是面容真摯的回道,繼續用著溼巾為林如海擦拭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