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賈赦的娓娓道來,賈琅不禁的微微頷首。
難怪賈赦父親賈代善存在時還是實權的國公,到了賈赦這一輩隨爵位降級沒變,權勢卻是少的可憐,對於這種軍功家庭。
到了賈赦一輩,賈政多年來只是從六品的工部主事升到五品的工部員外郎,這要是普通的家世那還可以接受,可賈家這種背景的這樣子就不是很正常了。作為賈府理論上的當家人也只是襲了個爵,只是名頭上的,完全沒有實質上的實權,寧國府也是如此。
這就可以說是,賈府已經完全是沒有實權,作為尚存的八公後人可能就賈府權勢最低,只餘下個名頭。
具體如何賈赦沒有詳細的和賈琅說來,只是說了大致情況,真要具體說來需要的時間也長、大概不現實,賈赦對此心裡大概也不願具體說來,說多了都是傷心事。
賈赦身為太子伴讀,使得賈家被自動歸入太子一脈自動,雖然賈赦說他沒有參與進去這件事情,太子病變失敗後,其結果可知,以賈代善放棄兵權為代價賈府存活下來。
說完了當年之事後,賈赦又看了看賈琅道:“當年我就因為這件事兒,導致賈府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既然你已經決定接下賈府這個擔子,有一事兒,我不得不與你說。”賈赦方才重重的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說道:“忠義親王開始派人聯絡我們賈府,這其中具體如何還需聽聽你的意見。”
賈琅聽此臉上神情也是一變,有些疑惑問道:“不是說忠義親王兵敗,這麼還活著?還有機會向外傳遞訊息,拉攏人手?”
簡直離譜,都造反兵敗人沒死就很離譜了,現在還有能力拉攏人手?你確定這時皇家,不是過家家?
賈赦見此倒也明白,歷數古今王朝這樣的的確是沒有幾例,甚至是就沒有。
隨即賈赦對著賈琅慢慢的解釋過來,賈琅漸漸明白過來了,當今皇帝還真是泥捏的,上位十多年,全是竟然還有大部分掌握在太上皇的手裡。
也不知道該說說太上皇手段不一般還是腦子有道坑了,竟一手壓制自己當皇帝的兒子十餘年可以說是手段不一般了,可卻是做出保下了造自己反的廢太子白痴舉動,這就是冤孽啊!
而且賈琅聽著賈赦的娓娓道來,其言語之中還多有對廢太子忠義親王的推崇。
賈琅估計要不是有自己的出現,可能賈赦就徹底倒向廢太子那一方,最後賈府敗落,賈赦一房徹底的結果也可能就是因為這個了。
永安帝在如和被太上皇壓制,也不至於被一個被囚禁多年才出來的廢太子給翻盤,好歹在位十餘年,而廢太子聽賈赦言語只是最近幾年方才開始招募舊臣準備···
這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誰能笑到最後,加之有原來的紅樓結局作為參考,賈琅自然得出廢太子最後的大致結局。
隨即,賈琅立刻對賈赦明言兩方的局勢利變,就以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言論向賈赦道:“老爺,如今還看不清局勢?”
“或者是還期盼著太上皇對廢太子的寵愛?就不說現在廢太子究竟還能有多少的原班人馬,就算是集齊了又有如何,當年不也是敗了嘛!更何況呼如今。”
賈赦聽此想要為廢太子說話,賈琅見他欲言的模樣,直接了當的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老太子究竟有多大的魅力,還能糾結一批為他送死的人馬,我只知道這就是現實!”
“太上皇如今也是高齡了,還能再活多久?若是沒有天大的變故,這天下遲早還是當今的!”
“老爺若是想在讓賈府和十多年前一樣,我大不了就竹踏芒鞋行世間走一朝,這賈府已經在沒有一個榮國公了!”
隨著賈琅的話,毫不留情的道在賈赦的心尖,賈赦不禁的恍惚起來,良久之後才是一嘆:“是我著像了,這天下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