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到底是哪個賤婢,偏偏要在今日在她的睡塌旁要放個香鼎?
想到此,顏玉殊臉色更難看了,陰冷的目光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眾婢女,似要將她們一個個灼穿。
“拖下去,全部杖斃!!”
這話一出,地上的婢女瞬間面若死灰再沒一絲血絲,剛想求饒,哪知嘴巴還沒張開,就被門口的侍衛進來捂著嘴巴拖走了。
看著一眾婢女被解決,顏玉殊臉色緩和了些,扭頭問剩下的侍衛:“按照行程,薛霽為何這麼久了還沒回城?”
侍衛低著頭,趕緊回道:“回公主,薛大人來信說是有事耽擱了。”
“什麼事能比本宮的事還重要?去,給本宮傳信給他,若元辰之後他還趕不回來,那麼他想要得到東西,這輩子都別想再得到了!”
“是,屬下這就去。”
侍衛應了一聲,片刻不敢耽誤,急忙去辦。
待房中再次安靜下來,顏玉殊閉了閉目,靜思了片刻,起身走到桌旁,捏起桌上一封已經開封的信,看了一眼,眼色陰冷,然後一點點揉碎在掌心。
這封信是半月前收到的了,信中內容與方才齊蘭州收到的那封密信,內容大致相同。而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是她這份更為詳細的記載了清平王府眾人的遭遇。
其中包括齊昭曾經的小青梅顏皎月。
想到顏皎月,顏玉殊冷笑著,本要扔掉手心的東西,但不知又想起了什麼,又一次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攤開,將信中的內容再一次看進眼中。
特別是那簡短寫下顏皎月死亡的一行字眼。
“顏皎月,為什麼你人都死了,我依舊心難安?”
上一世,她不知道顏皎月有沒有死在發配地,她只知道,她自小愛慕喜歡的齊昭,為了顏皎月給清平王府平反,那麼風光霽月謙謙君子的一個人,最後奔波得兩鬢微霜,變得世俗奸滑,甚至冷酷無情。
那是她藏在心中兩世的公子啊!
怎能為了個女子,就那般委曲求全?
她看不下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活得那般苦。
所以重生而來,她不光要改變自己的結局,儘快培養自己的勢力,更要阻止齊昭重蹈覆轍,好好與未來的最後贏家顏藺打好關係。
至於顏皎月,她早該死了。
從她知道齊昭愛的是她的那一天起,早就該死了!
想到顏皎月,顏玉殊突然想起來前世偶然得知清平王府那個漏網之魚,還有太子與那對兄妹的關係,頓時眼中狠毒再起,朝外喊道:“給本宮備轎,本宮要去錦王府。”
屋外,夜幕如潑墨。
而元辰將至的燈火,溫暖著這些高牆大院以外的千家萬戶,整個皇城,喧鬧又繁華。
但這份繁華之下,註定是個難眠的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