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知道是小姑娘臉嚇的,還是小姑娘軟軟糯糯的聲音嚇的,他那雙好看得有些過分的桃花眼眼底,此刻神情怪異極了。
“哥哥說話,他們欺負我,哥哥幫我報仇。”
還、還會告狀。
“誰欺負你了?”
謝七郎順口就接了一句,接完頓覺得不對勁,又趕忙澄清道:“我不是你哥哥,你別亂喊。”
這句話一出,小姑娘眼眶直接紅了:“哥哥……”
“不許哭,都說了我不是你哥哥了。”
才不慣著你。
然而他說東,小姑娘淚眼汪汪的回他西:“哥哥別生氣,嬌嬌兒以後會乖乖聽話的,哥哥別生氣。”
“嗐,你這姑娘不會是個傻的吧!要不怎麼都聽不懂人話呢?”
小姑娘睜著霧朦朦的大眼睛,肩膀一聳一聳地回他:“嬌嬌兒能聽懂人話的,哥哥說的是人話嗎?”
“……”老子說的當然是人話!
謝七郎咬牙深吸了口氣,猶豫再三,還是僵著手去摸了摸小姑娘的額頭,又對比的摸摸自己的。
“也不燙啊,怎麼看著傻里傻氣的?”
“哥哥壞,嬌嬌兒才不傻。”又是一句甜絲絲的聲音,不過這聲音一落,人也暈了過去。
被謝七郎沒忍住一個手刀劈暈的。
將人劈暈後,謝七郎沉著臉還算輕柔地抱起小姑娘的腦袋,一寸一寸的,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直到找到小姑娘後腦勺開裂的一個大口子,才顫著手停了下來。
完犢子,攤上事了。
這姑娘八成是真讓人給打傻了。
三日後。
雁洲軍駐地後的十里道。
顏皎月是在一間暖和和的,燒著炭盆的房中醒來的。
睜開眼,她看到一個年前婦人正坐在炭火邊做針線,許是坐久了,那婦人動了動身子,回頭就看到床上的小姑娘睜著眼睛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