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過著,不到一刻鐘,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走了過來,他先是打量了一番沈心悅才開口道:“老夫見過悅貴妃。”
幾年前他曾經與沈心悅有過一面之緣,不過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女大十八變,還好沈心悅的輪廓還在。
“院長客氣了,今日我過來,是有一事相求。”她本以為譚健與門口兩個狗眼看人低的侍衛一樣,沒想到恰恰相反。
看來讀書人就是讀書人,基本禮貌還是有的。
“悅貴妃裡面請。”譚健說完,就邁開了腳上的步子,見狀,沈心悅緊跟其後,直到他們來到一個涼亭,譚健才停住了腳上的步子道:“不知悅貴妃有何事?”
“哦,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有個弟弟,我想讓他來這讀書。”開門見山,沈心悅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弟弟,可以老夫對悅貴妃的瞭解,悅貴妃好像已經沒有親人了吧。”當年的事傳遍了整個明國,作為國子監的院長,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是我這次出宮帶回來的,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將他收為了義弟。”她知道此事是瞞不過譚健的,所以也沒藏著捏著。
“那不行。”聽到義弟,譚健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給拒絕了。
“為什麼?”沈心悅不解的看著譚健。
對於譚健來說,國子監有幾十上百個學生,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他為何會拒絕的那麼幹脆。
難道是因為她面子不夠大?
“這國子監的學生都是國之棟樑,悅貴妃雖然收那孩子為義弟,可他畢竟是外人,老夫不得不為上百個孩子的安危考慮。”
開什麼玩笑,這裡的每一個孩子,身後都有龐大的勢力,他可不能為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冒險。
“院長,你這就太膚淺了,上百個孩子是學生,可一個孩子也是學生,還有院長作為一個傳道受業之人,怎麼能憑出身分貴賤。”譚健不是德高望重之人麼,怎麼能嫌棄沈君誠沒有後臺,將人拒之門外。
“不是老夫不願意,是這國子監在建立時,就由明文規定,只為朝中大臣子弟與皇子公主開設,你雖然收他為義弟,可他的身份依然只是個平民,是沒有資格在這裡讀書的。”譚健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說著,靈機一動,然後接著道:“如果悅貴妃真想讓你義弟上學,不放去西市,那裡離城門近,回家也甚是方便。”
“如果本妃說非要讓義弟過來讀書呢。”她蹙著柳眉,好言好語,希望譚健不要有門第之見,沒想到譚健油鹽不進。
“除非有聖旨,不然老夫也無能為力。”譚健不滿的站起了身子,雙手一揮,背於身後,一副你愛咋地就咋地的模樣。
“是嗎?難道憑這個也不能。”沈心悅說完,慢慢悠悠的從懷裡拿出了小白臉給她的令牌,吧唧一下啪在了桌子上。
因為力道過大,她的手指有些發麻。
“沒有聖旨,貴妃還是請……”回字還沒說完,那邊餘光便看到了桌上的令牌,見狀,譚健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可是皇上的令牌,比聖旨都管用,他能不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