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狗兒一聲張兮兮,衣不遮體,今日這麼一洗漱,瞬間像變了一個人,眉宇之間還和阿蓮又幾分相似。
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姐姐,好看嗎?”沈心悅只是傻愣愣的看著他,狗兒又跑了過來,在沈心悅面前轉了一圈,接著道:“你說阿姐會喜歡嗎?”
父母去世的早,阿姐是因為他才去宮裡當宮女的,可阿姐一走就是好幾年,也不知道阿姐見了他,還能不能認出他來。
“當然,狗兒現在可是一個帥氣的小夥,你阿姐看了,肯定歡喜。”沈心悅用手摸著狗兒的頭,一副溺愛的模樣看傻了莫修遠。
他以為小野貓只會張牙舞爪,沒想到小野貓還有這麼柔情似水的一面,只是不知道這一面,沈心悅何時才會用到他的身上。
“狗兒,你還有其他名字嗎?”
狗兒狗兒的叫,沈心悅覺得不妥,現在狗兒小沒事,還好,可再過幾年狗兒及笄,如果還這麼叫,實在有些不妥。
“沒有,爹孃在狗兒很小的時間就去世了,還沒來得及給狗兒取名字呢。”在他們老家有個規矩,就是男孩子不到五歲,都只有乳名,至於為何叫狗兒,那是爹孃擔心他不好養。
可惜父親在他五歲時跌下山谷意外身亡,而孃親因為傷心過度一病不起,沒過多久也跟著父親離開了人世。
阿姐這才帶著他投奔姨媽家,可姨媽早已不是當年的姨媽,經常對阿姐與他拳打腳踢,最後阿姐為了能讓他在姨媽家好好生活,十二歲便入了宮,一走就是五年。
“那你可還記得你父親姓啥。”好吧,這次是她大意了,竟勾起了狗兒的傷心事。
“不記得了。”狗兒眨巴著大眼,有些疑惑。
“要不這樣,日後你跟著姐姐姓,姐姐給你取個名字如何。”狗兒是阿蓮的弟弟,也就是她的弟弟,狗兒跟著她姓,日後進宮,也不會有人將狗兒與阿蓮聯絡到一起,省去了不少麻煩。
“狗兒都聽姐姐的。”如果能有個名字,那最好不過,日後也不會有人在嘲笑他是一個沒爹沒孃的孩子了。
“我姓沈,你又是男孩子,不如就叫沈君誠吧,姐姐希望日後你要像個君子坦坦蕩蕩,做一個誠實有信之人。”她擔憂的看向了狗兒,也不知道狗兒對著名字是否滿意。
“沈君誠,我喜歡這個名字,我有名字了。”狗兒說完,開心的在沈心悅旁邊來回蹦躂,惹怒了莫修遠。
“沒想到大字都不會寫幾個人的人,竟還會給人取名字。”要不是他叫人將沈心悅交給阿蓮的紙條偷了出來,他都只是以為沈心悅不會下棋與彈琴,壓根就沒想到沈心悅琴棋書畫一樣不通。
那字寫得,歪歪扭扭,像是蚯蚓,讓人不敢恭維。
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人,竟也會給別人取名字,還這麼意味深長。
“要你管。”
其實不是沈心悅字寫的不好,而是實在不習慣那軟趴趴的毛筆,稍微一用力,紙張傷就是一團黑漆漆的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