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揹負的,只有我母親的仇恨。”
泉垂下眼簾,淡淡道。
“無論如何,不管有什麼隱情,我都會親手殺掉殺死我母親的兇手,僅此而已。”
腦海中浮現出幾年前那個悲慘的夜晚,母親在庭院種慘死的光景,泉在溫泉下的小手不由得緊了緊,眼中猛地閃過一抹腥紅的寒芒。
綱手似乎對這種事不感興趣,只是抬了抬眼皮:“別說這種沉重的話題了,你應該知道我剛才說的那番話是為了什麼吧?”
泉的眼眸恢復了原本的黑色。
“玄羽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說這話時,她的表情很平靜,就像是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要說的,只有這一句罷了。
綱手又自斟自飲了一杯。
“真是不乾脆的傢伙。”她有些不耐煩地撇了撇嘴:“那我再直言了當一點好了,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他?”
聞言,泉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眼簾深處卻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黯然之色。
“那種事,已經無所謂了。”
平靜的表情下,泉泡在溫泉裡的小手卻悄然握起拳頭。
然後很快又緩緩鬆開。
沒錯,就像自己剛才說的那樣,無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都已經無所謂了。
她雖然不甘於現狀,但更畏懼著改變,畏懼著男子漢的承諾。
而且,在她心裡,玄羽是完美的,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自私在上面留下一點瑕疵。
所以,像現在這樣,以同伴的身份協助他處理只有他能處理的異變之力,作為他的力量被他需要著,一直待在他身邊,就挺好的,沒必要改變什麼,也沒必要奢求什麼。
是的,只要能一直待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聽到她這似是而非的回答,綱手有點懵逼。
“哈?”
無所謂是什麼鬼?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為什麼會有其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