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和馬芊芊沒再多待,還是向著裡面潛去,這兒有護衛在,想來這小巷要安全不少,兩人比剛才走得快了些,但還是比較小心。
一路無驚無險地摸到了那個空院,這院子正在裝修,這時候大門是開著的,裡面可以說是亂成一團。江晨不敢大意,和馬芊芊慢慢向裡摸去。
院子較大,兩人很小心,這裡面太亂,誰知道哪個角落地就躲著一個殺手,正好看到他們沒穿黑衣,一刀或一劍就殺了,那可是冤死。
那出口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也幸好是殺了司馬遹後,這地道留著一直還沒封死,不過就算讓人知道了也有說辭,就說是太子殿下讓挖的,為的是他的安全,劉文貴只要如此說,就沒人敢再說什麼。
出口在稍偏僻的一角房子裡,進了屋裡,更是黑得不見五指,江晨也只能是按照自己記憶慢慢向前摸去,大致到差不多要到的時候,突然聽到屋裡一個聲音傳來:“口令!”
江晨一聽,就知道是吳天的聲音,但還是先回答道:“梭(哈!吳大哥,是我。”
吳天的聲音傳來:“江兄弟,你怎麼來了?”聲音極低,這時候也剛夠他們聽到。
江晨輕聲道:“我來救太子出去。”
一會感覺到有人靠近,近了一拉他,不用說,應該就是吳天。
也看不到人,江晨問道:“太子殿下呢。”
吳天道:“跟賈常侍在地道里呢。”
江晨聽得一愣:“賈常侍也在?他沒事吧?”
吳天輕笑道:“是啊,他挺好的……”
原來賈謐喝了酒後跟美人胡天胡地後,覺得自己明天就離開長安,而自己跟太子住在一個地兒,今天還沒見到,雖然自己與太子不對付,但畢竟他是儲君,這樣一聲不吭就離開長安回洛陽,難免太子的人會有閒話,江統他們知道肯定又會在朝堂上找藉口,怎麼著也應該去道個別什麼,以免落人口實。
於是賈謐就起來往太子的包院去,他也就帶了幾個侍衛,一兩個隨從,他也就打算去說一聲就走人,還沒到太子的包院,就遇上了劉文貴正好從賭場出來,兩人遇上還沒等說上話,黑衣人們就從外面殺了進來,幸好“天上人間”房多路窄,殺手一時展不開圍殺陣勢,劉濤和吳天還有太子護衛拼死抵抗,才沒讓黑衣人在第一撥攻擊時就殺了太子和賈謐。
劉濤和劉文貴自是知道進入太子的包院有地道,於是與吳天一商量,吳天就想到了把人分散出去,把所有燈都滅了趁黑和利用地利拖延,又把軍隊防滲透刺探的那套利用上以區分敵我,吳天帶著劉文貴和賈謐進了太子的包院,然後很快從床下鑽了地道。
劉濤武技更好,則帶著護衛們與吳天分開去殺人,他帶了所有的護衛走,殺手肯定認為人最多的地方太子才會在,這也是給吳天他們打了掩護,把敵人吸引走。然後就吳天一個人帶著兩人鑽了地道,到了這邊的院子,劉文貴和賈謐呆在地道里不出聲,他則是出了地道口望風。
江晨知道這地道又低又矮,人在裡面最多就只能是半蹲著,不移動那最好就是躺著或者是坐著,現在天氣冷,裡面不會好受。假太子劉文貴還好,畢竟是吃過苦的人,賈謐自小嬌生慣養的,這被殺手又驚又嚇,天氣又冷又黑,在裡面估計苦頭吃大了。
極快說完所有的情況,吳天問道:“現在怎麼辦?能把太子殿下他們轉移出去嗎?”
江晨道:“剛才我們一路來還好,沒遇上太多殺手,估計前後門兩邊殺手會重兵防守,酒坊那兒的小門他們剛才沒發現,要離開,只能是走那兒。不過,現在也不確定了,殺手也在院裡搜尋,誰知道到時會不會遇上。”
吳天有些煩燥,說道:“那怎麼辦?就讓太子殿下一直躲在下面嗎?”
江晨嘆了口氣:“躲著當然是安全,但最擔心的是一直搜尋不到,對方火攻,那時真不確定這兒會不會受波及。”
吳天點點頭:“我也想到這問題,現在對方不火攻,就是想利用優勢直接殺了太子,火攻的話能不能殺得了殿下,他們也沒譜。但我們不能冒這險。”
江晨想到剛才在小巷裡的辦法,他把方法說了後說道:“要麻煩吳大哥去找幾套黑衣人的服裝來,我們用剛才的方法渾水摸魚混出去,只要到了酒坊那兒,我想應該就能出去了,太子一出去,那時調更多兵馬來圍殺也容易了。”
江晨當然也希望把劉文貴和賈謐弄出險地,在殺手包圍中,誰知道這些殺手什麼時候放火,一放火那就是聽天由命了,趁著對方還沒意識到這點,把太子渾水摸出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