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江晨也在隔牆竊()聽過趙王所說的話,這也算是他的殺手鐧,江長安這些事都清楚,所以他會去竊()聽很正常。
江晨點了點頭,等著江長安接著說下去。
江長安接著說道:“這人的身份齊王並沒說,但我聽他所說,好像是從東海而來。”
江晨這下完全愣住了,下意識地問了句:“東海?司馬越?”
江長安道:“沒提到東海王的名,只大致提到是東海而來,應該跟東海王有關,他們後面就提到了遺詔,然後還說,已遣多人入了長安。”
江晨眼睛瞪大:“遺詔?有沒說是誰的遺詔?”
江長安搖搖頭:“這就沒說了,有些話說到非常重大的,他們聲音就小下去,就聽不大清楚了。”
江晨嘆了口氣:“我們這竊()聽的東西,質量還是不行啊。”
江長安笑道:“能聽到這些都算不錯了,隱隱約約能聽到,再猜上一些,還算是可以了。我還聽那人說,還帶了些人進入了長安,讓齊王放心,一定能成事。”
江晨眉頭大皺:“放心?成事?這人來長安是要搞什麼事嗎?”
腦子一轉,想到上次劫殺趙王司馬倫,好像就是跟司馬越有關,因他傳聞有司馬熾的遺詔在趙王手裡,而他是司馬熾師,所以拼了命要找到司馬熾的遺詔,但因江晨破壞,沒能得手,還被滅了一百多個殺手,趙王司馬倫酒精中毒死後,流落出去司馬熾的遺詔,江晨他們叫了吳天去找也沒找到,難道司馬越司馬熾找到了?
這非常有可能,司馬倫的兒子司馬馥就是個紈侉,什麼也不懂,司馬越有的是人,也有這野心,他能早於司馬馥找到司馬熾的遺詔也不是不可能。
遺詔,新人,難道這次又要在長安搞什麼事不成?
江晨非常不確定,這些他知道一點又搞不清楚來龍去脈的事,讓他心裡咯得慌,誰也不知道是不是針對自己和身邊的人。
想了想,這事要弄清楚,至少新來的人在哪兒,是想幹嘛的,這些弄明白了,才能有的放矢:“這樣,你回去叫上大柱和馬姑娘,跟他們說這事,讓他們去把這事打聽清楚。遺詔的事不要提,就說那個東海來的人的事,我想他帶來的人應該不少,人少了搞不了什麼事,是外來人,又新到長安的,應該能比較好打聽到。”
江長安想了想道:“要不就讓大柱和馬姑娘在‘天上人間’邊隱著,跟著那個東海來的人,他才到,總要去安排好那些新來的人,應該能找到他們隱在了哪兒。”
江晨點點頭:“不錯,就這樣,叫他們來這守著,如果這個東海人不離開,再按剛才說的鋪開了找。”
江長安笑道:“只要他出去,我想憑著大柱那鼻子,還有馬姑娘的武技,這人根本發現不了。”
江晨也笑了:“他們追到鮮卑部落都沒被人發現,在長安追一個人小事了。去吧,儘快,別宴散了才來就沒意義了。”
江長安急忙拱手去了。
回到廳池,幾人的唇槍舌劍還在繼續,賈謐臉色稍好些了,有人來給他分擔壓力,加上司馬冏,勉強能和江統抗衡,其實這更可看出這江統其實比他們有才得多,一對二並不落下風。
江晨晃眼看去,跟司馬冏來的那個東海人還在,看那樣子,酒已喝了不少,司馬冏說話的時候,他不時還插一嘴,司馬冏也沒太大在意,江統也有些疑惑,他也沒見過這人,搞不清楚這人是什麼身份,說話間就有了顧忌。
再望向江統那面,卻不見了裴憲,江晨腦子一轉,就想到了,對於現在的裴憲來說,那就抓著任何機會去跟秦香蓮幽會,現在司馬冏一個人在廳池裡,那就說明秦香蓮只是一個人在院子裡,這是個好機會,難說又能找到機會與秦香蓮會上一會。
江晨不由暗暗好笑,這裴憲是真的色膽包天,上次才被司馬冏砸了一爵,這次又不死心。
想到裴憲,江晨心裡又一動,人往下挪,轉到了最下首的位置上,這兒正對著上首賈謐他們,他挪過去的時候,正好賈謐抬頭望向這方,他伸抬起向賈謐招了招,意思是跟賈謐有話要說。
賈謐看到他的動作有些奇怪,但知道江晨不會做出無意義的事,趁著司馬冏和江統正論得激烈,他站起來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了。別人見他站起來離開,也沒在意,畢竟吃多喝多,怎麼也要去茅房,賈謐地位高,卻也不是神不用拉撒,還沒見過誰不拉不撒堅持一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