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於是把後世一些管理公司企業,還有單位的辦法說了,比如績效掛鉤,比如末位淘汰,比如優勝劣汰這些說了,後面道:“現在我們郡到處都缺人,我就跟他們說了,幹得好的,下面縣的主簿長史那些位置多得很,到時肯定會把他們推薦去。幹得再好,一縣之長這樣的置位也不是不可能。”
王刺史瞪著他:“一縣之長這樣的職位你也敢許?”
江晨笑道:“大人,現在我們與其從外地調一個不熟悉的官員來,還不如就提升在當地幹得好又熟悉的人,這樣對於我們現在這樣百廢待興的狀況是最有利的,我們要的就是最快地讓一切重回正軌,一個新人,哪可能比原本就幹這活的人更好?”
王刺史一聽,不錯啊,非常時期,就應該行非常事,而且可看出,江晨這樣幹,效果非常的好,只從一個太守府就能看出,如果小吏小官們都拼了命,難說今年雖然經歷了謀亂,業績也不一定會難看,畢竟今年才過了一半多一點。
王刺史也不是一個因循守舊之人,不然也不會破格提拔江晨了,想明白此點,他即笑道:“好,我去你府上看了看,覺得你方法挺好,既然你說了,那就如此做吧!到時你真覺得哪個值得提點成縣令縣長,跟我說,我附議於後上奏朝廷,朝廷想來也明白我們為何要如此做。”
江晨急忙謝過王刺史,這其實就給了他極大權利了,也算是為他背書,未來有了問題,他自己也會牽扯其中,這也可看出,這一次齊王謀亂,把政事都弄得亂成一團了。
江晨辭別王刺史出來,又趕回長安縣衙,他是真的忙得腳不沾地,這時代又不像後世,車一開,飛機一打,一小時兩小時就到,現在一天最快也就六七十里路,去哪兒都是用腳步來丈量,所以江晨這幾天,不是在路上走路,就是在走路的路上。
長安縣現在算是江晨在兼著,把時遷他們弄去,人手又不足,他自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安排事後就只管結果,所以不時要從太守府那兒來縣衙這兒看看,處理一些公事,幸好兩地離得不算遠,又有專職的馬車駕駛員,如果太累,直接倒馬車上就睡著,這倒是不算太累。
到了縣衙,把時遷他們拉來問問近況,時遷做著老本行,倒不是什麼問題,時遷在留城時做的就是縣尉的活,來長安,正好也是做一樣的活,乾的是一樣的事,只是縣大了,人更多了而已,江晨不時又跟他說了一些未來派出所幹活的一些訣竅,以防為主,治為輔,以至於整個長安縣的治安在謀亂之後,居然沒出什麼大亂。
江晨自是能看在眼裡,看時遷也有幹勁,不由笑道:“現在不後悔跟著我來長安了吧?”
時遷笑道:“大人,我一直都沒後悔過,張大人死後,我心如死灰,想著我這輩子再無出頭之日,幸好遇上大人您。現在我在長安,也有用武之地,不至於混吃等死了!”
江晨笑道:“你不會混吃等死的,只要你好好再幹下去,長安縣尉這就是你的。只要保持著讓長安一直這樣長治久安,那你這縣尉就沒人敢說什麼。”
時遷聽著
江晨說出這樣的話,雖然之前來長安幫江晨做縣尉,他也有點想法,如果能在長安這樣的大縣做縣尉,再跟定江晨,那未來的坦途是肉眼就可看到的,所以這段時間他都是拼了命地在幹活,現在再聽到江晨如此說,怎麼不讓他激動異常。
江晨當然更高興,時遷因此上位,哪還不對自己死心踏地?他就覺得自己缺人,能多一個能幹的人,哪會在意送出一個縣尉。
再檢查了一下其他部門的工作,看新任暫代主簿長史這些位置的小吏們已漸入正軌,完全進入角色,他更是滿意,只要再幹一段時間,這些代職們上了手,那他又可以做個甩手掌櫃了,估計這些人用起來比之前還要更稱手,畢竟之前那些都不是他提起來的,不然也不會有主簿在長安戰亂時看到他後就想著弄他。
做官雖然對於他有利,但現在更重要的還是要培養髮展自己的勢力。
延安才是他的重中之重。
這樣腳不沾地地忙了十來天,這才把整個京兆郡的事情理得差不多,下面的縣也慢慢好轉,只是這一年的農作好多已泡湯,估計好多百姓這一年要餓肚子,現在已到夏天,能補種的只能是補上,然後再看這老天給不給面子。
當然,江晨也要未雨綢繆,先是匯總了這次因謀亂而受災的百姓的情況,再把要糧救災的奏摺也打了上去,現在不打,再過一段時間,朝廷還能不能想得到這次謀亂時受禍的百姓,那就不得而知了,而且這麼多州郡縣都受牽連,這時候誰先伸手,當然是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