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江晨找地方把自己洗乾淨了,衣服破爛那就沒法了,倒飭乾淨能看出自己是什麼人就行,看自己樣子比之前好得太多,江晨這才向著延安走去。
遠遠地就被外圍的軍士攔住了,江晨報上了自己的身份,那軍士聽到江晨的身份時,眼睛都瞪大了,連續問了兩句:“你真是長安縣令江大人?”直到江晨肯定說了自己就是江晨後,那軍士招呼了幾個軍士來,自己先飛快跑去往延安裡報訊。
那幾個招呼江晨的軍士望著江晨,眼神非常熱切,江晨有些弄不明白,這些軍士似乎對自己很熟悉,而且看他們的眼神,有一絲絲的親切之意,說是招呼他,還不如說是簇擁著他往延安去更貼切。
還沒到延安,就看到剛才去報訊的軍士領著一幫子人向著他急切地走來,還沒近前,江晨就看到走在最前面的,卻是自己的結義兄弟,本來應該遠在涼州的張宗道。
江晨大喜,飛跑過去大叫道:“二哥,你怎麼來了?”
張宗道也是大喜過望,跑過來抱著江晨大笑道:“四弟,長安出事,延安又被齊王圍了,你一直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們可是一直惦記著,現在你吉人天相,安然無恙,實在太好了,太好了!”
兩人自從張宗道去了
涼州戍邊後,也是很長時間沒見,能在江晨失蹤一個月後再見到,真的是喜出望外了。
眾人隨著江晨他們一起進了延安,方坐定,張宗道還想再問問題,江晨苦笑道:“二哥,我餓了一天了,先弄些吃的來,吃完了再細聊。”
張宗道看著江晨那樣,不由呵呵大笑,自己也是急切了些,哪想得到江晨還會餓肚子,遂急忙安排了吃食,江晨和萬豪二人狼吞虎嚥吃了,再喝了些水,感覺到肚子再裝不下,這才歇了下來,在延安這一餐,算是把之前一直欠著的食物全補夠了。
江晨沒形象地倒在榻前,嘴裡問道:“二哥,你怎麼會來到長安?是被調來的?”
張宗道看著他的樣子,只覺得一絲親切,兩人自從在長安為了同一目標拴在一起後,真的像是兄弟般在相互扶持,江晨這毫無形象的樣子,他卻覺得非常正常,他手在江晨大腿上拍了下笑道:“還不是你報的訊啊,當時傳到涼州的時候,我和大哥就商量著,是不是要回長安來解圍,但是沒有調令,我們私回長安,那就是重罪,後來我們就想,既然司馬冏會打旗號,那我們自然也要打旗號,所以,打了個勤王平亂的旗號,我們調了三千人,從涼州趕了來,其實我們也就到了兩天時間,今天一早才從西門換防到了這邊,想著你延安就在這兒,所以乾脆把營地安扎在了延。”
江晨這才明白,為何外面的那些軍士看到自己很是親切,原來都是李建武和張宗道的屬下,知道他們是結義兄弟,又時常聽到說起自己大名,自是非常親切了。
江晨道:“那你們以名義來,朝廷沒什麼說法?”
張宗道笑了笑道:“我們打的旗號是平亂啊,司馬冏本來就是作亂,前面朝廷已定性了,我們提前打出旗號平亂,不僅無過,反而有功,而且涼州那兒雖然調了三千人來,有大哥堅守,胡人也沒一點辦法。”
江晨道:“昨天晚上我聽到有大隊人馬往長安來,那是朝廷的官軍?”
張宗道點點頭:“不錯,是剛從司州,荊州,秦州各地調來的,他們來了,所以我們才換來了這兒。”
江晨笑道:“聽這意思,司馬冏其實是被圍在長安城裡了?”
張宗道也跟著笑道:“三天前司馬冏就趕進了長安,所以他四門緊閉不出,我們圍著,現在還沒統一思想如何進攻,最主要是朝廷,還沒來出一個章程,也沒有一個牽頭的人來,告訴各方的人如何攻打長安。”
江晨奇道:“這樣的事,前面沒說清楚?難道朝廷裡對司馬冏還沒一個定性?”
張宗道說道:“定性是肯定定性了,叛亂,誅九族不可能,但如果抓到司馬冏,他也難逃一死,你也知道,現在朝廷裡是賈后當權,對於司馬家的這些王爺,她是不會仁慈的。而且像東海王司馬越這樣的同姓王,也主張處死司馬冏,所以,只要長安城破抓到司馬冏,他不管是在長安,還是押回洛陽,都難逃一死。”
江晨笑道:“都定性了,為何現在圍城了,還沒人領軍和計劃如何進攻?”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