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走的時候,萬大富的兩妻妾還有些怨言,被萬大富一巴掌打下去,發狠言,敢再多說什麼,就扔下她自生自滅,這一發狠,後面就沒敢再說什麼。
令人驚喜的是,萬大富的兩個小兒,聽萬大富說,從小就是嬌生慣養,哪想到居然能跟著大人一樣的吃苦,而且求知慾極強,沒事時就拉著江晨講理講故事,聽到江晨他們的延安裡有那麼一批人,跟自己相差不大的也有,一樣在學習,一樣在鍛鍊,一樣吃苦,而且已為江晨幹了不少事,發揮了很大作用,不由心生嚮往,跟萬大富說了,無論如何,到長安也一定要去延安內學
習。
陳舞這女孩兒卻是能吃苦的,有一股狠勁,把自己當男人一樣用,紮營幹活,她也一樣的跟著,從不落下,江晨看著不由讚歎不已。不過如果不是有這樣的狠勁,後面哪可能會在賈后弄太子的時候,被賈后委與重任?
三女倆小孩兒都是擠在最靠裡的位置,這是江晨規定的,要保護婦孺,江晨自己卻也跟他們一樣擠在外圍,這樣的環境比之他在山上時要好太多,他現在不說是甘之若飴,卻也能坦然處之。
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江晨被推第一下時即已驚醒,一看,卻是值守下半夜的時遷,全身都被淋得溼透,看到江晨醒來,做了個手勢,江晨看著他的樣子,有些不明所以。
跟著時遷走稍遠,時遷輕聲說道:“我看到到有一幫人正向著我們這方向潛來,他們似乎發現我們了,正在搜尋著。”
江晨一凜:“確定?”
時遷點點頭:“確定,我和另外一個兄弟值夜時是在一里外,我先發現的,回來通報前叫了那個兄弟去相反方向,讓他去看是不是另外一個方向也有來人。”
正說著,另外一個人也跟著快步跑了回來,看到江晨和時遷,趨向前說道:“另外一條道也有人,人數還不少。”
江晨皺眉道:“有沒看出是什麼人?”
時遷道:“望去似是大晉的官軍,穿著軍服,拿著武器。”
江晨不由大為頭痛:“大晉的官軍和司馬冏穿的都一樣,根本區別不出來。”
兩人也默然,這沒法區別。
江晨道:“還有多遠?”
另外那人說道:“估計也就半里吧。”
江晨奇道:“他們是如何發現我們的呢,還下著雨?”
時遷道:“這也不清楚了,不過我們今天去打獵,跑得較遠,去找的水源也是在一里外,會不會是從我們打獵時發現了什麼?”
江晨道:“不管他們是如何發現我們的了,你們看到他們是從哪兒抄過來?”
時遷道:“我看到的就是從官道過來。”
另外那守夜的道:“我看到的也是,我們倆是分開各看一邊的官道,如此說來,那就是兩頭官道來堵我們了。”
江晨他們紮營的地方離官道也就幾丈,如果從兩頭官道抄過來,那肯定會發現到他們。而且現在的問題是,不知道來的這幫官兵是什麼來歷,江晨有些為難。
兩人看著他,等他做決定。
江晨只是猶豫了兩息就決定了,不能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來決定:“去叫醒大家,既然他們在兩頭的官道堵我們,估計難者不善,我們走山路,翻山走,下雨雖然走得辛苦,卻也能幫我們掩蓋蹤跡,他們猜不到我們是從哪兒走的。”
兩人都以他馬首是瞻,自是不會反對,回到營地,一一叫醒眾人,讓他們輕聲一些,拉糧的車也不能要了,江晨讓眾人馬上把糧都分擔到各自身上揹著,這一耽擱,又花了一刻來鍾,江晨沒再猶豫,剩下的糧也不要了,把車趕往官道,有這車去吸引一部份注意力,他們則是向著官道反方向翻山越嶺。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