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山聽到他要武器,不由奇道:“子川兄還能舞刀弄槍?”
江晨笑道:“會一招半式,正規殺人不行,但對付這些飯都沒吃飽的流民,想來還是可以的。”
張正山笑了:“真沒想到子川能文能武啊!佩服佩服!我一會讓時縣尉去庫裡命兩柄刀來。”說完吩咐了一個衙役去叫了時縣尉,從武庫裡命了兩柄配刀出來,江晨拿起端詳了下,還好,算是軍營制式配刀,他遞了一把給二崽,自己拿了一把反背在背上,二崽知道非常時期,也沒客氣,拿了來也學著江晨背在了背上。
萬大富看到江晨如此樣,有些急道:“那我呢?”
江晨看著他胖胖的身軀,想了下道:“看吧,萬兄如果無事,就跟著我們,大家聚一塊總會好些。”
萬大富道:“剛才走得急,我的家丁都沒通知,我一會去找他們回我家裡,到時別跑哪去找不到了,不說能取多大作用,十來人壯壯膽也是好的。”
江晨點點頭,自無不可,這時候,如果真有事了,只能自求多福,能救則救,不能救,就算萬大富是個大善人,江晨也不可能犧牲自己去救他。
江晨的感覺很不好,總覺得有點問題自己沒想明白,所以,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刀在手,想著,現在也沒什麼事,張正山現在估計要忙得吃草,自己在這兒也沒啥幫助,遂向張正山告辭而去,張正山挽留了下,江晨說不能再打擾,張正山也知道自己今晚必須要好好休息,明天還不知要面對什麼情況,必須保持旺盛精力,也就沒再多挽留,按他所說,遇上江晨難得,能促膝長談最好。
出了縣衙,江晨四人順著主街往回去,街上非常安靜,就算見到一個路過的人,卻也是神色匆匆,十人有九個帶著驚悸,還有些估計還在城牆望著外面的流民,這幾萬流民帶給他們的震憾是從沒有過的,幸好他們知道,留城城牆還算厚實,外面的流民如果一直擋在外,然後自己離去那才是最好不過。
路過萬大富的宅院,他一直想請江晨他們進去坐坐,說到後面,萬大富一拍大腿:“江大人,要不您也別去住客棧了,我這院裡客房多的是,客棧畢竟人多嘴雜眼雜手雜的,現在又是非常時期,怎麼也不如我這宅院安全。”
江晨想想,也沒堅持,問道:“你這兒有沒什麼可以藏身之所呢?比如隱蔽的地窯、或者是地下室、地道之類的?”
萬大富笑道:“我留那些東西幹嘛嘛。”
看他那樣子,江晨覺得他有些不盡不實,不由笑道:“萬兄,像你這樣的富貴之人,不會說連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吧?說出去沒人相信。”
萬大富有些尷尬,嘿嘿笑了聲:“江大人,跟您說實話吧,我其實非常怕死的,自從我家產不住積累,成了留城百姓嘴裡的首富,我就更怕死了,就擔心有些人仇富。所以,我就拼命地去做善事,那樣人家就算知道我是首富,就算哪天真遇上事情,人家也會想著這是個善人,而放過我。至於什麼地窯地道,那當然要留了,就是擔心萬一有事,也好跑不是。”
江晨聽他說著不禁莞
爾:“行,有這些就行,我總擔心會有事發現,真出事,在留城這樣的小城,很容易就送命。”
萬大富點點頭:“這就是我擔心的,留城太小了,想跑都沒地方跑。”
江晨看了看,剛才自己的客棧離萬大富的宅院也不算遠了,就先回去客本一趟,把包袱取了,房錢也懶得退,這才跟著萬大富去了他的宅院。
果然是留城的首富,萬大富的宅院跟江晨在長安的江府差不多,十多院,進去後之前那些施粥的家丁也回來了,加上府裡還有的僕役,望去有個二十多個壯力,按萬大富所說,自己的那些護院也算是退伍下來的軍士,江晨望著也算是孔武有力,心裡這才稍安些。
往後院去,差不多到萬大富的臥室那院,萬大富把其他人屏退,再神神秘秘地繞到一個假山後,搬開一塊不大的石頭,現出一個容一人進入的洞口,洞口不大,人進入不是問題,江晨伸頭進去看了下,有樓梯下去。
江晨望了下萬大富的身材,萬大富笑道:“放心,我進得去,試過的。”
江晨和二崽他們也笑了,江晨道:“還是試試的好,別到時要鑽時正好卡住,不上不下的,這才是尷尬了。”
萬大富笑著跨了進去,真正的是剛好,再窄個一寸,他這身材想要鑽進去都有點難度,江晨陳舞他們進去就輕鬆得很了。
下去十多臺階,就是一個地下室,面積有個一丈多見方,不大,江晨看了下,裡面有水池,有管子從上面連下來,開啟就有從假山上流下的水,想來上面假山的水也是活水。
再就是放了一些生活用品,被褥床上用品這些都全,也沒床,不過地上鋪了油紙什麼的,地下也倒還乾燥,江晨試了試,也沒感覺到有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