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要通知到洛陽的劉文貴,如果按他們的猜想,是司馬冏和司馬越兩人同時起事,司馬越的封地東海在洛陽東面,司馬冏的封地也是在東面,而長安在洛陽西,那正好是在洛陽的東西兩方,對洛陽這國都形成了夾擊之勢,如果沒一點準備,誰知道會不會讓司馬冏他們成了事?
當即修了一封密文,即刻讓安排了人送給劉濤,他到時肯定會想辦法安排,只要稍有些準備,就會給司馬二王造成一點障礙,這就是一種勝利,畢竟劉文貴只是個太子,朝政什麼的都是賈后把持著。
不過想來賈后不會在這樣造反的大事上作祟,司馬冏他們造反成了,賈后那肯定是沒活的,大家都會先殺了她。歷史上也是如此,賈南風弄死了太子,趙王司馬倫也即刻就以此為藉口,帶兵奪了賈后的權,然後沒猶豫就下偽詔賜毒酒弄死了賈南風,一點也沒給她機會。
給劉濤的密信,是讓家僕快馬加鞭傳往洛陽,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司馬冏就起兵造反了。
當然,按常規,江晨還要想辦法通知到自己的上司,也就是京兆郡的太守,但這樣的事,只是自己猜測,哪能隨便說出去,想來想去,也就罷了。到時司馬冏起事,這太守估計要麼就是跟著一起附庸,不附庸想活命就難了。
反正這太守也不是很熟,死了也就死了。
對了,還有天上人
間那兒,也要有所準備,但那兒目標太大,想提前撤退,有些不可能,只能是在差不多要起事前一兩天,把自己的人分散去長安各處躲上,雖然長安到時也不一定安全,有序和提前,總比到時亂成一團要好。
最好,這一切只是自己的胡亂猜測,畢竟歷史上,司馬冏沒有和司馬越一起造過反,倒是聯合過河間王司馬顒、鄴城的成都王司馬穎起兵討伐過司馬倫,只是那時司馬冏是在許昌,不是在長安都督,也不是太子太傅,而那時被討伐的司馬倫,現在墳頭草已三尺高。
從司馬倫喝自己釀的酒死後,歷史己亂成一團。江晨苦笑著,自己想以一個穿越人的身份參照一下也不可能,難說這第二階段的八王之亂,不是從三年後的太子被殺才開始,而是從現在已露出跡象。
起因不是因為死了個大晉的太子,而是死了一個東海王世子。
把任務分派出去後,江晨除了隨時準備跑路外,就是死盯著司馬冏,還有城外的大營,再就是那個大院,既然還有空房間,估計還會再繼續收糧。
讓江晨意外的是,一直沒發現鮮卑人的出現。
這是把人撒出去兩天後得到的資訊,難道說是猜測錯誤?
按這備的糧草的數量,怎麼也是兩千多三千的騎兵半年的口糧,還包括了馬匹的,這麼兩三千人,不可能大張旗鼓地透過邊關進入大晉,最可能還是像上次那般,用各種方式分批潛入,只不過時間會短些,但是江晨的人一直沒發現有這樣的鮮卑人聚集的地點,這讓江晨對自己的猜測有了懷疑。
幾人一合計,覺得鮮卑人肯定是要進入的,只是沒發現而已。
大營那兒也沒什麼發現,沒見到人員增加,當然,如果戰馬早就進了大營,他們也不可能看得到,畢竟沒法進入大營檢視,是不是多了兩千匹的戰馬。
江晨嘆了口氣:“長安城能藏馬匹人力的地方都檢視過了,都沒發現,目前就大營沒進去看過。說實話,我們猜測正確的話,也唯有大營能藏住這麼多的馬匹和人。”
大家想了想,這實在沒辦法,大營是不可能潛進去看的,就算是以馬芊芊的武力,想潛進去不被發現那也是難上加難。不能潛入,唯一的辦法只能是一直盯著大營,看大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過了一日,盯大營的人彙報說,半夜有拉糧車要進大營,後來到了大營,轉了一個方向,沒進去,當時他們沒想明白,以為可能會是從大營其他門進去,但這事也算是反常,江晨當時就要求盯梢的有反常一定要彙報,他們覺得這也算是反常的事,雖然他們覺得非常正常。
江晨聽著卻感受到不一樣:“運糧車不進大營,而是轉道?這難道說大營裡的糧滿了?”
周正說道:“想著都不可能。這些糧食又不是太多,幾十石而已。”
江晨皺眉想了想:“這些糧,夠多少人吃多久?”
這江長安更有發言權:“看是多少吃了。
江晨問道:“如果是兩千五百人左右呢?”
江長安說道:“大致三五天。”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