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冏聽得拈鬚不住微笑,臉色更見紅潤了,再聊了幾句,江晨告辭離開,司馬冏居然下了來送他,這嚇得江晨連說不敢,近前了才聽到司馬冏說道:“這段時間喝你的桃花釀,感覺身輕臉潤,江縣令,回去再送些來我府上啊。”
江晨鞠身笑道:“很久沒見王爺去‘天上人間’,王爺如想念桃花釀,不如再去‘天上人間’小住幾日,我又弄了些新酒來,正等著王爺去品評呢!”
江晨所說的新酒,就是江陸新配方了的泡酒,裡面自然也加了料,本來口感稍異,細喝還是能喝出,這次又改了配方,味道更醇厚,卻無太大藥味,花香卻如故,估計喝了更能讓司馬冏身輕如燕。
司馬冏眼睛大亮:“有新酒?這感情好……也好,這王府住的時間長,也疲了,去你那兒住住也不錯。”
江晨大喜道:“那我就吩咐下去,把甲字一號院收拾出來給王爺了。那院子一直就給王爺留著,沒接待過其他人。”
司馬冏連連點頭:“那行,你剛上任也忙,就先回吧,一會我帶著侍衛過去就是,你不用等這兒了。”
江晨應了,鞠身行禮後告辭出了王府。
剛才近距離江晨才看出來,司馬冏臉是非常紅潤,但紅得卻不太正常,這在現代來說,就是有高血壓的表徵,他現在的感覺,都只是一種假像,其實是藥物帶給他的那種興奮感,可以說現在不喝桃花釀,他就覺得精神不濟,必須要靠酒才能感受到精力的充沛,但這就是飲鳩止渴,只待積累到某一天,然後讓他就此戛然而止。
腦溢血在現代死亡率都非常高,何況是現在這時代?
出來江晨想著這事,回去要讓江陸重新配方了,至少藥力要柔和些,積累得慢些,別讓他死在“天上人間”,那對於江晨就是麻煩事。
不過,司馬冏去往“天上人間“,對於江晨來說,只有好處,至少在司馬冏的資訊上,不再像這兩月般兩眼摸黑了,這次裝修,甲字一號院的竊聽又重新弄了,客廳有,臥室裡也有,不是江晨想聽床根,是很多時候,臥室內在某時刻,也會不知不覺中透出很多資訊出來。
回到“天上人間”,先安排人把甲字一號院先清理了出來,什麼都換上乾淨和新的,再找了江陸來,細細說了重新配方的事,讓他去準備,然後靜等著司馬冏到來。
傍晚時分,司馬冏帶著一幫的侍衛出現了,令江晨意外的是,這次司馬冏只帶了秦香蓮一個美人,看到江晨,只是一笑,沒與江晨說一句話一個字,江晨也當沒看到,眼觀鼻鼻觀心地鞠身行禮讓他們進入。
看來司馬冏對於秦香蓮非常喜愛,在王府不知,到了“天上人間”卻只帶著她一個,不是很喜歡了不會如此。既然到了“天上人間”,有機會了就要找秦香蓮問問,這段時間司馬冏的大小事宜,江晨相信在床第之間,司馬冏會無意傳遞出一些資訊出來。
安排好了,再把藥性柔和的桃花釀端了上來,司馬冏喝後,自是大讚不已,稱讚江晨是個大才,能釀美酒,又能當縣
令,說話間江晨叫上了美食,又上了不少的酒,看司馬冏飲得高興,也沒再打擾,鞠身行禮出了包院,只是出來的時候隱晦地對秦香蓮做了個只有他們懂的手勢,也就是讓秦香蓮抽空見上一見的意思,出來抬頭時見到她微微點頭,知道她已明白。
出來時,叫了江長安,把事情安排好,他自是會明白,自己要幹啥事,只要看到稍扎眼的人,他就可以去聽聽講些什麼,上次就是他聽到了司馬冏和司馬毗的密謀,不然江晨都矇在鼓裡,不知道是誰要對劉文貴不利。還有就是,自己現在估計會時常在縣衙坐班,跟秦香蓮的會面,也需要江長安。
此後,江晨就基本是在縣衙、延安和江府三點一線地跑著,“天上人間”本來就上了正軌,有江長安看著,他也分外放心,只是需要不時去拜會下司馬冏,有貴客來去接待下,其他的時候也不用他去。
至於縣衙的事,那就是繁雜而廣泛,有點像他當時在派出所的時候的工作,片區裡的大小事、或是家長裡短都需要他去處理,他倒是不用去處理家長裡短這樣,現在有鄉紳,村老,這樣的事,基本是在當地當時就處理了,也不會送到縣衙裡來,真有大事鄉村裡處理不了的,才會到縣衙這級,憑著江晨前世派出所幹活的經驗,很簡單就能處理了,就算是有案件糾紛什麼的,也能辦得令人心服口服,所以才半個月,江晨江縣令的大名就已在長安縣傳遍了。
其實江晨最喜歡縣裡的工作是縣尉,前世他是派出所副所長,與縣尉的工作基本雷同,都是維護治安、鎮攝宵小的,做了這長安縣令後,江晨時不時去指點縣尉的工作,按著現代派出所的維護治安的那一套來做,讓縣尉驚奇不已。新來的縣令如果沒一點水平鎮得住,下屬縣丞縣尉這些陽奉陰違,很容易就架空。
江晨的管理水平不用說,不管是行政還是治安上的,更別說處理一些家長裡短的破事,隨便都能吊打現在的這些小吏,到後面,江晨只處理一些下官小吏處理不了的大事,其他的雜事,都放給主簿錄事史他們來處理,江晨本來志就不在此,又不是靠這縣令的官位來賺錢,所以很捨得放權,但也不是一放就不收,其中就須收放自如,讓走下們有賺有功,又不會奪了自己的權架空自己這縣令。
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