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正喜,就聽到隔壁院子有腳步聲傳來,他心裡一凜,沒敢再躲,人閃身也進了酒坊內,這一進去,正好看到一人向著門這邊奔來,長髮飄逸,不是馬芊芊是誰?
江晨完全放鬆下來,返身把酒坊的門關上,再從門邊拿了門閂閂上,現在外面就算是殺手,想進來一時半會也不容易。
他手拉住馬芊芊,先看了下馬芊芊,身上有些血漬,看去卻是濺到的,並不是她自己受傷,他還不放心,再伸手摸了下,證實不是馬芊芊受傷,這才放下心來。馬芊芊也沒在意他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氣稍有些喘,就那麼笑嘻嘻地看著江晨。
吳天也走了過來,卻是全身都是血,江晨問道:“傷了?”
吳天笑道:“不關事,輕傷。”
江晨點點頭,走到酒罈邊說道:“殿下,常侍,安全了,可以出來啦。”
劉文貴和賈謐從酒罈裡鑽了出來,雖然只是片刻,他們卻還是有些驚魂未定,手腳還有些發拌。
吳天湊眼到門縫裡向著“天上人間”望去,回頭道:“是我們護衛過來了。”
江晨湊眼看了下,果然是一些太子護衛正從另外的院子退向這面,後面還跟著一些黑衣人在追殺,護衛們也是邊打邊退,只是黑衣人明顯比他們多得多,也是院子裡地形複雜,黑衣人無法形成圍殺,不然也不可能讓他們還能邊逃邊打。
吳天伸手想拉開門閂,江晨一拉他,嘴裡輕聲說道:“不能放進來,現在最主要的是把太子殿下帶離危險地方。”
吳天點點頭,轉念即想了明白,自己是看到護衛們被追殺心急,沒想過,太子殿下才是一切的核心價值,護衛們死再多,太子沒事就是大功,雖然這有些功利,但既然做了太子的護衛,就有為太子犧牲的準備。
江晨一揮手:“走!”率先向著酒坊大門走去。
馬芊芊快步跟上,把他往自己身後輕輕拉了一下,江晨笑了笑,也沒堅持,站到了她的後面,接著是劉文貴和賈謐,吳天還是殿後。
酒坊大門還是關著的,馬芊芊站門邊聽了聽,沒聽到外面有動靜,江晨站她邊上也聽了聽,外面就是巷道,他也沒聽到外面有何動靜。
大門是從裡閂著的,門閂是那種大木,吳天上前,和馬芊芊兩人合力抬了下來放一邊,馬芊芊把一邊門拉開剛夠一個人透過,門一拉開就想閃身出去。
站在後面的江晨一伸手拉住她,嘴裡急道:“等等!”
他把馬芊芊拉進來,順手又把大門掩上,馬芊芊和吳天有些莫明其妙,江晨一時也沒及解釋,嘴裡輕道:“快閂上!”
吳天和馬芊芊知道江晨不會無緣無故地讓閂上,他肯定有理由,兩人又抬起大木把大門閂上了。
江晨拉著他們回了院子暗處,輕聲道:“還記得嗎?剛才有一些侍者從這兒逃出去,既然他們逃出去,怎麼可能從裡面把門閂上,肯定是殺手們閂上的。如果我是殺手,看到有這麼一個出口,肯定會在外面埋伏,我們的人剛逃出生天,到大門外肯定會心神放鬆,而且外面剛才也看了,非常黑,我們從亮處剛到暗處也看不清什麼,他們只需要躲暗處用弓箭射殺即可。”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難說外面會有大量的弓箭手,這院子只是前哨,所以人才不多,聽到交鋒聲,外面就準備好弓箭,只等人出去就射殺,我想這才是他們準備的殺招。
雖然只是江晨的猜測,但吳天和馬芊芊他們都是聰明人,知道這猜測卻是極有可能的,而且可能性還極大,誰的心理都是這樣,出了門就天空海闊了,自然就放鬆下來,然後對方一箭射來……
剛才馬芊芊門開啟一縫,估計已不知有多少弓箭在對著大門,如果江晨不是心裡多想了那麼點,五人出去,有心算無意,估計沒一人能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