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嘆了口氣:“我不能讓太子殿下衝進去跟著冒險。”
聽著近處院子傳來的喊殺聲慘叫聲,江晨道:“在這兒能躲住?就算往前面去從香水坊我們也爬不上牆,或者你就知道再過去會比衝進去更安全?”
吳天看了眼劉文貴,有些猶豫,他也知道,這兒再耽擱,那估計也跑不出去了。只是進去危險性也非常大,不然剛才也不會突然拉住江晨了。
劉文貴聽著兩人爭執,知道是為什麼,他看了眼江晨,咬牙說道:“在兒躲著是可能死,衝進去生死未知,還不如衝進去的好,難說能殺出一條血路。”
邊上的賈謐望著有些發狠的劉文貴,眼裡有異色閃過,他一直都看不起這大晉的儲君,不僅不學無術,而且還貪生怕死,不然也不會一點也不尊重他,平時不覺得,沒想到在這樣事關生死之時,卻是拿得起放得下。
當然他是完全想不到此太子非彼太子。
劉文貴又道:“再說,我們穿黑衣,這進去,難說對方會以為是自己人,並不一定會下殺手。”
江晨沉思片刻道:“這現在不確定了,因為我想剛才馬姑娘殺人,肯定穿的也是黑衣,裡面的殺手估計也想到了我們魚目混珠,見到我們衝進去不一定下殺手,但不會毫無戒備。”
吳天一想,確實是如此,但時機已因剛才的一猶豫失去,現在再進入,比之剛才反而更危險,想明白此點他不由有些懊惱後悔。
江晨心急如焚,刀劍交鋒聲離這似只隔了一個院子,而且是交鋒的聲音是越來越多,慘叫聲也此起彼伏,想來是雙方都在不斷加入人手,只是猜不到是哪邊佔了上風,他也更擔心,另外一面的殺手們聽到這交鋒聲音,再從其他地方包抄過來,那才是真的沒一點逃離線會。
看到地上從瓦面上滾落下來的屍體,江晨心裡一動,再想了想酒坊裡的佈置及地形,他拉過吳天:“一會,我們倆把這屍體奮力地扔進去,肯定第一時間會吸引到他們的注意力,然後你就接著衝進去。”
吳天道:“那太子他們呢?”
江晨轉頭對劉文貴和賈謐道:“這道門進去的左邊三尺,有兩個大罈子靠牆而放,剛才我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吳將軍你衝進去後,就四處奔逃殺人,能引起多大動靜就弄多大動靜,把人吸引往裡面,殿下和常侍跟著就進去,閃進去後就躲罈子後,我想只要我們時間算得好,應該能抓得住這空隙,沒人會注意到殿下和常侍進去了。”
他停了下又說道:“而且吳將軍進去引起混亂後,馬姑娘肯定也會跟著一起製造混亂,我想殺手們一時也肯定會顧此失彼,以你和馬姑娘的武力,沒有弓箭的威脅難說能殺了裡面的殺手。”江晨這樣想當然也是有賭運氣的成份,畢竟裡面有多少殺手根本不知道。
但這樣的出奇不意,也很有可能達到他剛才說的目的,他對馬芊芊的武力值十分信任,只要製造了混亂,讓對方不能用強弓圍攻,馬芊芊不怕近戰。
賈謐一拉他:“子川,那你呢?”
江晨嘿嘿一笑:“你們躲好了,我也可以後面再進去渾水摸魚啊。”
劉文貴道:“可以一起躲罈子裡。”
江晨苦笑了聲:“那兒只有兩個罈子,剛好只能躲進去兩個人。”
吳天稍一想,沒再猶豫,對於他來說,這非常冒險,但他是太子的護衛,冒險是應該。
把那屍體弄起來,拔下屍體上的箭,想想,讓劉文貴脫了自己外面的黑衣,把自己原本的衣服給這屍體穿上,再穿上黑衣,這樣屍體扔進去時,更能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