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更見感動,向著江晨盈盈一拜:“勞公子費心了。”
江晨虛扶了一下說道:“我說了,陳公於我也算有恩,於情於理我也不可能不幫你。”
陳雪又對著他拜了一下,立起身,眼裡似有水霧,沒再多說什麼,低頭走了出去。
江晨呼了一口氣,這是欠的文字債,總是要還的,既然一時半會也沒啥事,假太子胎記也想不出辦法,不如就抽時間,把未來給那些奴隸洗腦,給秦遊弄地下世界的策劃,這些事都寫下來,還有一些是自己這段時間想起後世的一些東西,也需要用暗語記錄下來,以免到時忘了。
想到就做,交待了冬梅春蘭他們,到時跟去莊園的江長安說一聲,他關上門,打算把這些都好好寫下來,對外界就說在修習玄學,反正現在玄學興起,說在學玄學,聽著怎麼也高大上。
這一寫就花了他近五天時間,除了早上跑步,其他時間都呆在書房裡不停地寫,寫到最後,江晨覺得自己手腕已廢了,他試了下,想端碗都覺得困難,而他看了看,內容卻不多,這讓他不由得欲哭無淚,紙要弄出來,硬筆要弄出來,必須!
把毛筆一扔,出了門往莊園那邊趕,他實在受不了現在的紙筆了,不弄出來,他只會口授讓他們自己寫去!
進到莊園時,江長安、宇文曦、周正都在,秦遊既然要做地下人物,現在都不喜歡白天出現,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理解上有了偏頗。
莊園已有了模樣,江長安看著工人幹活,宇文曦則是在看一些細節上的完善,周正則是去看顧奴隸們弄荒山,大家都很忙,江晨沒管其他的,問了江長安,到了造紙坊,看看已可以按土法造紙的方式造黃紙,然後把江長安叫來,扔給他一疊紙,說道:“按這上面的方式弄就行。”
江長安拿著翻看了下,不由訝然道:“這是造紙的方法啊。”
江晨點頭道:“不錯,就是造紙,你看看你手裡拿著的,那是紙嗎?是樹皮,又硬又厚,還糙得要死,我這幾天寫這樣的紙我都要把手寫斷了,所以,組織人,先把紙弄出來。”
江長安臉色有些變,聲音也變小了:“公子,這造紙之法,可是秘法,就這樣叫人來弄?”
江晨頭有些痛:“不然呢?你來弄還是我來弄?別廢話了,找信得過的人,把這方式教他們,嗯,可以告訴他們,幫我幹一年,一年後就自由,他們自己到時想去造紙也隨他們,秘方也給他們。”
邊上宇文曦走了過來,看到兩人說得嚴重,就拿起紙來看了看:“這是造紙秘法?”
江晨點頭道:“對,這是我改良過的造紙法,經此法,紙能更薄更輕更順滑,想像一下,到時這紙就比竹簡貴那麼點,十幾頁紙就是一本書,輕輕的捧著就能閱讀,是不是很爽?”江晨這兩天被這毛筆和紙虐待得煩燥,說話都直來直去。
宇文曦眼睛發亮,沒在意江晨說的太過直率:“如果真有你說的那樣的紙,我們的藏書庫,不用十分之一的地方即能收藏完,那我可以讀多少書啊?”
江晨看著這個文藝女青年……少年笑道:“有這紙了,我們專門找人來抄書,喜歡的書都抄了放書房內,地方不夠再擴建,嗯,到時把印刷術也弄出來,有了紙,想印多少就印多少。”
宇文曦有些不明所以:“印刷術?”
江晨笑道:“就是非常簡單方便的抄書。現在沒紙我還不想弄,等紙出來了,到時再想辦法弄印刷術,便宜的紙和印刷術,就能讓全天下的人都有書讀了。”
宇文曦定定地望著江晨:“公子,你知道我有個什麼想法嗎?當我會識字的時候,我就有夢想,如果全天下的人都會識字讀書,大家都懂了聖言聖語,是不是就沒那麼多的相互傷害了?”
江晨沒想到這小姑娘還有這種樸素的天下大同的想法,當然,這種想法有多幼稚就不用說了:“你錯了,戰亂與傷害,與讀多少書無關,只與這世界的利益有關。未來大同,也只是種夢想,永遠也不可能實現。不過,讀書的人多了,這個社會的發展會更快,這是肯定的。”
宇文曦指了下在幹活的那些僕役和奴隸說道:“公子,你會給他們讀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