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道:“既然查不到就暫時先不管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奴隸市場的事情處理好即可,嗯,再對對計劃。”
他們的計劃其實並不複雜,難在一個攻其不備和快字,奴隸市場因為極其特殊,所以隨時都會有府裡的衙役去裡面檢查,或是檢查疫病,或是查有沒黑奴隸,也就是沒身份的,或者是拐來的小孩這樣,因這奴隸市場極大,所以出動的衙役極多,有時候還會出動兵士幫忙,所以他們的計劃就是化妝成衙役,進入奴隸市場後,裝作隨意地檢查,把那些假販子引出來,攻其不備,一舉擒殺。
畢竟前面是已對過名單踩過點,都比較清楚,現在只要那些假奴隸還關在房裡或者是籠裡,憑這幾十個假販子根本掀不起風浪。
再對了一遍計劃,江晨在腦裡再過了一下各種細節,覺得再無問題,遂點點頭說道:“沒問題。”
李建武直起腰來,長撥出一口氣,與張宗道對視了一眼,兩人眼裡都透露出堅定,再沒退路可行,李建武叫過一個士兵,手一揮,說道:“通知,行動。”
這時隱藏在暗處的那些裝作衙役和軍士都走了出來,李建武和張宗道兩人都是穿著一般的衙役衣服,隨著大部隊也走了進去,江晨這武力值自然不會跟著進去,他使了個眼色,劉濤的人分為兩撥站定在奴隸市場的兩個出口,江晨自然是跟著武力最高的劉濤了,劉濤當然也不放心他亂跑,拉著他站在了自己的背後。
進去的一群人鬆鬆散散,看著沒多少人,其實都是按早已的計劃,隨意地就接近了那些假販子的店鋪,原本一個經常在奴隸市場查閱的衙役進去後就嚷嚷道:“過節了,查役情查奴籍了,那啥,你們這些掌櫃的,都把你們的奴隸都關好,有病的奴隸要單獨關起來,然後帶上他們所有人的奴籍證明出來,我們要一一查對。”這是一路走一路喊,李建武他們就隨著他一路往內走去,人也分散著似隨意地望著那些奴隸販子拿出奴籍證明,之前踩過點的軍士,都在盯著自己的目標,稍等了片刻,再沒人出來,那衙役又喊了句:“都出來了沒?都拿出來啊,別一會查出來,那就是麻煩事了。”那些真假奴隸販子嘴裡嚷嚷著,都在喊著讓快些查了好做生意。
因要查疫情和奴籍,買主們都退到了一邊,軍士們也有意無意地請他們站到了一邊,這些人其實才是最麻煩的,行動的時候,肯定是不能傷到這些人,畢竟來買奴隸的,基本都是各大戶人家或世家的,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有什麼大人物,傷了誰都會是一件大事。
見再沒有人從市場的屋裡出來,李建武把雙手一舉,這是動手的暗號,隨著他手這一舉,所有裝扮的軍士都掀開衣襬,抽出早上好箭的強弩,對著那些假販子就是一箭。
這幾十號人,基本都是人手一隻弩,只是一輪齊射,啊啊的慘叫聲傳來,地上就倒了一片,弩箭一射完,所有人都齊齊拔出刀劍,那些未中箭的奴隸販子見勢哪還不知道出了大事,急忙向著各處亂竄,但李建武他們都是有備而來,所站的位置看似隨意,其實都是在防著這些人逃竄,這才一跑,基本都是後背或是腿上中刀中槍,又是一連串的慘叫聲,片刻功夫,整個奴隸市場鮮血橫流,成了一片修羅地獄。
那些真正的奴隸販子還沒反應過來,這奴隸市場裡就成了這樣,所有人包括買家都被嚇得呆若木雞,定定地站著也不知道喊叫奔走,軍士殺了這些假販子,哪理得了這些真販子和買主,李建武手一揮,幾人一組就衝向了那些假販子的奴隸屋裡,這是第一時間就清除在市場裡的那些假奴隸。至於這其中會不會有真奴隸喪生,那就不是由李建武他們考慮的了。
這些軍士一進去,慘叫聲此起彼伏,鮮卑話,匈奴話,或者是其他的胡話都在喊叫著,但根本沒人理這些,反正也聽不懂,軍士們只管按著既定的目標殺去。
市場極大,前面一排是才殺完的那些假販子,後面的院子則是他們關押奴隸的地方,大部份的假奴隸就關在了裡面,剛才衙役來的時候,還又特別提醒要關好奴隸,假販子們為避免麻煩,假奴隸也關了進去,哪想得到,進來的都是殺人的主,進去後看到那些關得如牛羊般的假奴隸,直接就是長矛捅去,或是就弩射擊,根本沒一點難度,就算有假奴隸真奴隸想要求饒,這些軍士也聽不懂他們的喊叫,只管按命令殺人。
這樣單方面的屠殺,還是有漏網之魚出現,有些假奴隸見勢不妙或躲或跑了出來,人數並不多,而且因事起突然,連根棍子都沒有,站在兩門的可是劉濤和他的人,全副武裝對著這些手無寸鐵的假奴隸,都不用拔刀劍,見到跑過來的,弩箭一射就完事。其中也有那些真販子,以為這是在強力清理黑奴隸,為避責任,嚇得放了那些無籍的黑奴隸們亂跑,自然這些亂跑的販子和奴隸也成了刀下之鬼。
只是一柱香功夫,整個胡人奴隸市場就清理得一乾二淨,除了死的,活著的那些基本都是或殘或傷,再沒行動能力。
自此,李建武和張宗道兩人才從市場裡走了出來,可以看出,他們臉上帶著的那種笑意,奴隸市場一清,這最大的隱患消除掉,其他的鮮卑人又沒有首領,他們在長安還掀得起風浪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