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遊拿出那封信遞過去:“跟裡面的人說一聲,事急。”
那兩守衛有些疑惑,一個守衛伸手接過信件,對著另外一個使了個眼色,那人從皮襖裡拿出了柄刀握在手裡:“看著他,我進去通報。”
秦遊臉色稍變,但隨後即恢復正常,這些鮮卑人隨時拿出武器來,反而更增添了這根本不是生意人的可能,對於現在的他,對方是鮮卑部族進入長安潛伏搞事的人,比是生意人更安全。
只一會,拿著信件的人即出來,信件已不在他手上,他見到秦遊,臉上神情比之剛進去時要輕鬆了不少,見到秦遊還行了個禮說道:“將有請。”
聽到如此說,秦遊心裡完全放鬆下來,如果不是鮮卑部族軍,不會以此稱呼,態度也不會變得這麼快,這也從側面說明,或許這個鮮卑部族將估計真如江晨他們猜測的那樣,急切需要他。
跟著那守衛進去,大廳裡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樣貌粗獷,滿臉的鬍鬚,望去孔武有力,本倨坐於桌前,見到秦遊,就站了起來先向秦遊行了一禮,這讓秦遊一時莫明,急忙也跟著鞠身行了禮。
立起身來,那人伸手就拉住秦遊,急急說道:“尊駕可算來了。”
秦遊立起身來,疑惑地問道:“尊駕是……”
“拓拔突力野,長安的事主要我在負責。”那人非常地爽快。
“鄙人陳忠遊。”那人如此爽快,這與秦遊所想有很大的差異,不由得他說道:“不應該是要對暗語嗎?”
拓拔突力野手揮了揮:“對什麼暗語啊,有信件就夠了,你要對也行……”拓拔突力野先把暗語說了,與書信上的暗語一模一樣,秦遊也把暗語說了。
突力野呼了口氣:“陳公這次遭襲身死,真的是讓一切都亂了套,這段時間,你都不知道我們亂成什麼樣,我都擔心,如果再沒人來組織協調所有人,我都要瘋了”
秦遊聽得疑惑不已,這拓拔突力野不是鮮卑人派來組織的?
“尊駕,之前的事情我並不清楚如何,我十五年前即被陳公收留,陳公於我有救命之恩,一直我都是為陳公打理一些外事,三月前陳公就留我在長安,卻也沒安排我事情。直到聽到陳公身死,我才按之前與陳公約定來到這裡,因擔心有意外,我住了幾天也才敢出來與你們想見。”秦遊把之前設計好的說辭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