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道也笑道:“如果是我,我也最多跟世子說,更不會跟次子說。”
江晨搖搖頭笑道:“司馬馥肯定不知道!那馬芊芊說了,她不管怎麼逼司馬荂,哪怕最後把司馬荂虐待死了,他都沒說出遺詔的下落,你們想想,司馬荂那樣的一個貴公子大紈侉,會扛得住酷刑威逼?什麼遺詔皇位啊,肯定不如自己的小命要緊,他沒說出來,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事!既然他都不知道,司馬馥這次子當然也不知道了。”
幾人突然都一拍桌子:“那就是說,遺詔只有趙王知道,而趙王當晚就喝死了!根本來不及把遺詔的事說出來。”
江晨呵呵一笑:“遺詔還在洛陽趙王府內!”
吳天眼睛更亮了:“而且,新任趙王司馬馥,這次要回他的封國了,因為他在洛陽沒有任何官職,就是說,過兩天,也難說就這幾天,洛陽趙王府就會變成一個空府,我想,當時的趙王司馬倫不可能把那麼重要的遺詔,放在一個隨便就能看到的地方。我們還有機會在司馬馥走後去找到那張遺詔。”
江晨笑道:“找得到最好,這樣我們更確定一些,實在找不到,我們一把火把趙王府燒了,到時這遺詔也只能去火裡找了,而我們手裡,想要放誰的遺詔出去就放誰的出去。”
張宗道笑道:“我們不需要那遺詔,只是需要遺詔的下落,現在就是有下落了,而且是對我們最好結果的下落!”
江晨長吁了口氣,微微一笑道:“天助我也!”
當這張假遺詔的下落清楚後,一切就朝著有利於江晨他們的方向發展,目前來說,知道假遺詔的事,就江晨他們幾人,當然,如果這一切都是鮮卑人搞出來的,那他們也知道這事,但他們不知道這遺詔有些什麼,哪些在世上流傳著。他們弄出假遺詔是希望中原大亂,而江晨他們現在如果弄出假遺詔,為的是讓中原不會亂,雖然都是放出假遺詔,但目的卻是完全不一樣。
所以,陳方的信件,現在也非常重要,能讓江晨他們知道鮮卑人在這事上插手到什麼程度,最好的結果,當然是陳方不是鮮卑人的奸細,這一切只是他為了自己的利益搞出來的事情,那樣,一切就在他死了的時候了結。最壞的結果,那就是,陳方並不是唯一,他死了,另外一個陳方又在其他地方出現。這結果按江晨所想,出現的可能性並不高,畢竟,那些聖旨和玉璽,並不是那麼容易仿冒出來的。
吳天站起來:“我馬上再回洛陽,只需要等司馬馥出了洛陽,我們就馬上去尋找遺詔。”
江晨笑道:“你才回來,先休息一晚再說吧。”
吳天笑了:“吃飽喝足又有勁了!沒關係,我出去後路上睡睡就好。”
江晨拱手道:“辛苦吳兄!”
等吳天出了房間,三人都長吁了口氣,江晨伸出手,張劉二人也伸出手來大家緊緊握在了一起,運氣不錯,他們又站在了命運的這方。
過了一日,再去找到秦遊,秦遊看著已是憔悴得要死不活,見到江晨和劉濤,撥出一口長氣:“弄好了,我已按日期編了號,每一封信都摺疊好了放一塊,你們一看就明白。呼,我算是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緊張這些信件了。”
江晨望了他一眼,看得出他這兩天是真拼了:“看完了這些信,有何感想?”
秦遊在臉上拼命抹了幾下,讓自己看起來振奮了些,然後眼睛紅通通地定定看著江晨:“如果你們是想靠這些信件去追查寫信的這個人,我希望你們一定要找到這人,當某一天,鮮卑人進入中原的時候,他就是開啟中原之門的那個人。如果……你們就是寫這信的人,我希望你們……你們的列祖列宗,你們的親戚朋友,全都死無葬身之地!你們全都不得好死!”說到最後的時候,秦遊已是聲嘶力竭地喊叫,他的雙手緊握著,似是用了很大的毅力在控制著自己。
江晨有些意外,當然他也不會被秦遊的樣子嚇到,他靜靜地看著秦遊:“你覺得我們會是什麼人?”
秦遊搖搖頭:“不知道,感覺你們是要查詢寫信之人,但誰知道呢?”
劉濤拿過那些翻譯稿,隨便翻了翻,哼了一聲:“行了,你先關心下自己能不能保住命再說吧!”
秦遊還是很激動:“我死不死無所謂,只希望你們能找出這人來!他將於我大晉有大禍!明白嗎?會有大禍!”
江晨和劉濤對望了一眼,這信件裡難道有什麼事情不成?
江晨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好好在這兒待著,需要你的時候,會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