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遊苦笑了下:“我還有選擇嗎?”
劉濤點點頭:“確實沒得選擇,所以,看你表現,要讓我們覺得你有價值,然後捨不得殺你,你的命也才能保得住。”
江晨走過去,把那一箱子書信放到秦遊的面前,又給了他一疊紙和筆墨硯:“把這裡面的書信都翻譯出來,有時間,就按時間翻譯,一定要準確,有細節的地方也要確定再確定,慢點沒關係,還是那句話,翻譯一定要準確。”
劉濤說道:“給你三天時間,這三天你就吃住都要在這兒,我們會把門鎖上,會安排人給你送吃喝,你這三天啥也不用想,好好翻譯就行,如果翻譯得早,時間還有,就重複再重複地檢查,看有沒錯誤的地方!剛才說的,一定要準確!這是你能不能留下命的條件。”
秦遊點點頭,深吸了幾口氣,抱過那個箱子,人也才站起來,走到桌子前,把箱子和紙筆都放下,再用手揉了揉臉坐下,慢慢開啟了箱子。
江晨兩人沒再跟他說什麼,看他如此,對視一眼後出了房間,劉濤順手把房間門從外鎖上,窗子也在外面頂死,再找了兩個護衛,讓他們分班輪流看著,不允許離開一步,看著完全沒了問題,倆人才離開回到賭場。
只這麼一會,宇文曦的籌碼已變成了五萬,江晨站在邊上看她玩了兩把梭@哈,她看人的虛實極準,別人是詐還是真有大牌,她大致能猜得到,現在這些人玩梭@哈,還是極其幼稚,她拿捏人心如此厲害,這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幸好這時司馬遹不在,不然肯定會引起他的注意。
玩了兩把,宇文曦都是大殺四方,她已沒了多少興趣,把所有籌碼往江晨手裡一堆,微微笑道:“這叫撲克的倒是挺好玩,不過,沒多少挑戰性。”
江晨苦笑:“玩這種梭@哈,運氣重要,更重要的是對心理的把握,這誰也不是你對手。”
宇文曦望著江晨:“你這是在誇我?”
江晨笑道:“當然是誇你,你厲害,我高興。”
宇文曦點點頭:“那我想再厲害點,這樣能幫到你。”
江晨伸手揉揉她的頭:“現在不需要你幫我,我需要的是你好好長大就行!”
宇文曦道:“嗯,我會長大的,長大後幫你。”
劉濤邊上插了句:“江兄弟,你挺厲害啊,這才幾天,就把人的心都收買了?”
宇文曦看著劉濤淡然說道:“當然了,本來就是公子買了我的,他買了我,我幫他,天經地儀。”
這話把劉濤噎得沒了話,定立了半晌後,手拍了拍江晨的肩,自個兒走了。
兩人出了“天上人間”往江府走去,宇文曦突然說道:“你們是不是要翻譯很重要的鮮卑文?所以才買了那個叫秦遊的和我對吧?”
江晨點點頭:“不錯,那些東西比較重要,所以……”
宇文曦點點頭:“我明白,讓我去其實就是讓那秦遊不敢胡亂翻譯。不讓我翻譯,是因為我鮮卑人的身份,擔心我是鮮卑人會洩露出去,如果是其他的鮮卑人,估計你們要滅口了,公子你捨不得我死,所以,那個秦遊才得了機會。”
江晨有些尷尬,自己有什麼想法都讓她猜得明明白白:“別亂想,我只是不想你辛苦。”
宇文曦嫣然一笑:“不論是捨不得我死,還是不想我辛苦,曦兒都很高興。”看得出她是真正的高興。
江晨乾咳了下:“小小年紀,瞎想些什麼?”
宇文曦突然正色道:“公子,雖然我是鮮卑人,但那是我出生時的身份,不是我現在的身份。宇文莫圭殺了我全家,讓我變成了孤兒和奴隸,鮮卑和宇文莫圭於我就是大仇。如果不是公子買了我,難說過幾天被某個富豪買去,變成一個沒有尊嚴的姬妾,什麼時候難說還被交換去其他富豪家裡,那富豪不高興了,我可能會被再次賣了或者是殺了扔去餵狗。公子你買了我,並不當我是奴隸,也不因我長得漂亮而對我有什麼非份之想,讓我隨時跟著你,所以,我現在就是公子的曦兒,不是鮮卑人!也不是姓宇文的鮮卑人!我就是個叫宇文曦的漢人,我還保留這個姓是因為我要紀念我的家族,但我就是個複姓宇文的漢人!所以,公子有什麼事,都可以叫我去做,相信我這個人,而不要在意我曾經鮮卑人的身份!”
江晨聽著她說了這麼多,心裡也有些感慨,他確實是還有些不放心宇文曦,他擔心的是在民族大義面前,宇文曦會放棄一些東西,卻不想宇文曦聰明無比,所以先說出這樣的話表明心跡。
江晨微一笑,伸手揉了下她的腦袋,輕吁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當你是什麼族的人,你就是我家人,叫宇文曦的家人。”
宇文曦往他身邊靠了靠,像是更方便他揉自己的腦袋:“嗯,我知道了。”說完心情說不出地開心,只覺得這世間都是陽光燦爛,再沒有之前的陰霾。
這個解決了,家裡還有一個令人更頭痛的女人,不對,似乎還不止一個。江晨不由腦子裡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