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想明白這事,更是鬱悶,這歷史在趙王這兒就變得面目全非,難道說未來殺了賈南風的還會是趙王?只不過變成了這叫司馬馥的趙王!這樣的歷史還會發生嗎?
值得懷疑。
反正事情都已發生,江晨已不能改變趙王司馬倫已死的命運,既然這樣,還不如按自己既定的計劃走。想明白這點,江晨放鬆了下來,臉上也再不是陰晴不定。
江晨撥出一口氣:“行吧,你如果要在我這兒藏一段時間,那也隨你,只是我可不敢保證,趙王的那些護衛不會找到這兒來,既然他們能一路從洛陽追蹤你到這兒來,那必定是他們有追蹤的高手。我想很快他們又會找到我這兒來。”
姑娘唉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他們有追蹤的高手,我就納悶了,不管我走山路還是走官道,過一天,最多兩天,他們就能發現我的蹤跡,我都不明白是我哪兒出問題了。”
江晨藉著燈光看了眼她,見她穿的衣服,還是那天她刺傷自己時穿的衣服,也不知道她是沒衣服換還是隻有這一款式衣服,反正江晨是看不出來和之前有什麼區別。
江晨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是不是他們中有人對於味道極其敏感,或者有獵犬,能嗅到你的味兒,所以你再怎麼跑也跑不掉。”
姑娘還真沒想到這點,望著江晨有些不可置信:“你說他們是聞著我的味道找過來的?”
江晨點點頭:“很可能,不然其他的痕跡,這麼長時間,怎麼也會有所不同。”說道味道,他不禁抽了抽鼻子,感覺上好像是聞到了些腥臭味,他再聞了聞,確實是腥臭味,是從姑娘身上傳出來的,他奇道:“你受傷了?”
姑娘輕輕挪了下身子,這一下似是扯到了傷口,她嘶地輕呼了一下,但很輕,如果不是江晨一直盯著她都感覺不到,姑娘說道:“在洛陽時被圍了,對方射了一箭在我左腹,逃得匆忙,一直都沒空好好處理傷口。”
江晨湊近了些,看著姑娘說道:“信得過我的話,現在處理你的傷口,我感覺你的傷口應該是發炎化膿了,所以才有這樣的腥臭味。”
姑娘斜著眼看了他一眼:“你還懂行醫?”
江晨嗯了聲:“砍你一刀的我那個兄弟,他之前比武受了很重的傷,是我救回來的。你這傷我感覺不能再拖了,再幾天,你就算能活命,估計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姑娘輕輕一笑:“行,看你本事。”
江晨拿了酒精來,還有陳六、也就是江陸給的傷藥,還有就是乾淨的布帶,這是他現在隨時都在備著的,就是防備自己受傷用來消炎治傷。看到他拿出傷藥布帶來,才知道他這是真的會治傷,也沒再懷疑和矯情,人坐在了床邊等著江晨動手。
江晨伸手輕輕觸了下她的左腹,只是這一下,她即嗯地輕呼了一聲,想來是有些痛。江晨觸手處,感覺有些硬,應該是她自己用布條裹了傷口。
江晨直起腰比劃了下說道:“你這衣服,是你來脫還是我來幫你剪了?”
姑娘笑了下,眼睛橫了眼江晨,見他說得正經,也就沒多說:“你脫吧,我手不方便。”
江晨也沒說有什麼好不好意思,但手去解開姑娘的衣服,露出了裡面的中衣,脫去中衣,露出了裡面也是黑色的內衣,果然腹部纏著一圈的布條,布條上有些血在滲出,解開衣服後,那腥臭味更明顯了。
江晨又示意了下:“我要脫下你的衣服,不然我解不下這些裹傷的布帶。”
姑娘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江晨伸手慢慢地全部解開她的衣服,擔心不小心扯到她作傷口,他扶著她的手,然後慢慢地把衣服拉下來,一隻拉下來後再換另外一隻,衣服脫下,才明白她說的手不方便是什麼意思,她的刀肩上,還有一道傷,已紅腫了,沒有包紮,看著倒是不重,卻有些影響她左手的行動,估計是才新受的傷,也難為這姑娘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跟著江晨從“天上人間”到江府,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爬圍牆進入他的房間。
江晨慢慢把那些布條解下,可看出,這些布條也只是隨便找了件衣服撕開後就捆起來,解開後傷口看著非常恐怖,傷口都有些潰爛,有膿血不時從裡面滲出來,發出陣陣腥臭味,受傷的位置與江晨一模一樣,只是當時江晨是被她的尖刀貫穿了,而她的傷只是腹部,背部並沒有穿透,當時她自己用布帶包紮只是暫時阻住血流,現在卻已引起了傷口發火生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