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急忙把他扶了起來:“你的身份問題,明天我讓人去問問,看如何補全,我想應該不成問題。嗯,如果你想向長安他們那樣也跟著我姓江,那一併改了就是,到時就是一家人了。”
陳六哪會不願意,大喜過望下眼淚都流了出來,人又想跪拜下去,江晨只能又把他拉起,聽著他嘴裡一直在說著江晨聽不清的話,看他高興,自己也不由覺得欣喜,不說別的,這陳六在外傷這一塊兒是真的不錯。
想著這,江晨問道:“陳大夫,我想問問,您別介意啊,我就是想知道,您除了在外傷這塊有不錯的藥之外,還有什麼其他其他的醫術比較厲害?”
陳六一笑:“我拿手的就是外傷,這是幾代人流傳下來的,到我這兒,我只是繼承了,其實我自己覺得最得意的是在男科上,比如男性病和男性不育啊這些,還有就是給夫妻增加情趣這些的藥品,也屬於男科上的吧!”
江晨聽得微微一怔,然後不由笑了:“你說的就是春藥吧?”
陳六笑道:“春藥只是其中一方面了,像有的深宅大院,家裡女眷較多,有時候為了家主人給自己留個種,或者為了爭寵,就需要一些增加感覺的東西,當然,春藥當然是最直接的。”
江晨在後世看書的時候,像《肉蒲團》、《金瓶梅》裡,都有春藥和增加情趣物品藥物的描寫,以為那是意淫或虛擬出來的,結果在大晉朝就有了。他自己現在還是小處男一個,體質在不斷的鍛鍊下已漸漸改善,每天都脹得難受,不用什麼情趣用品都像小公雞般的支愣著,自然是不需要陳六的這些東西了。當然,這時代,像他這年紀基本也是做爹的人了,有條件的早已妻妾成群,或者流連於青樓楚館,能像他這樣堅持著的,其實是他自己清楚,這年紀其實都還沒長開,過早地接觸女人,對於他的成長沒一點好處,想開@@苞,怎麼也要到二十來歲。
一邊笑著跟陳六隨意聊著這些,以後世老軍醫傳出的那些牛逼轟轟的詞語,江晨可聽出陳六對於這方面是真的厲害,可以說是個專家,想著以後,難說需要他這方面的能力,去拖一些人下水為己用,不由得暗暗高興。自己這真的是揀了個寶了,
當然,這些在江晨的腦裡,還只是一個隱約的念頭。
叮囑了陳六,安排他住下,江晨到了“天上人間”,找到張劉二人,他二人也剛起不久,問起,司馬遹昨日就玩了個通宵,早上才睡下,這段時間皆如此,不到申酉時不會醒來。聽他們如此說,江晨他們不由搖頭,這樣一個太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承擔起他們的未來。
劉濤道:“昨天我們商談過後,我和張兄回來後就想,想找個熟悉又靠得住懂鮮卑語的人實在不容易,實在不行,只能是抓一兩個鮮卑族人來解讀了,但又擔心他們亂解讀,所以在想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辦法。”
這樣事關重大的書信,找人來解讀,那知道這信件的人,基本是沒有活路,他自己看到書信後,也清楚地知道,那難免就會亂解讀,反正自己也活不了,自己又沒人懂這個,實在是兩難。
江晨稍一想,也明白這其中的難處,靠譜的找不到人,現學,那不知到猴年馬月了,想到一法,心裡卻有些不忍,只能是先看看倆人能否想出什麼其他辦法。
張宗道哼了一聲:“其實我倒是有一法,只是不大人道。就是找兩戶懂鮮卑文的胡人,全家人都抓了,用他們家人的性命威脅,解讀出來,家人活命,兩人解讀的相互對照著,如果有什麼不對,兩個人都死。”這是非常殘忍的做法,而且非常不人道,剛才江晨馬上就想到此法,但覺得殘忍,所以沒說出來,結果張宗道也想到了,看他輕鬆地說出來,對於鮮卑人的性命,他們根本不在意。
江晨聽張宗道說出來,心裡一嘆,目前來說,這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他心裡卻實在過不去,看到張劉倆人在討論著這事的可行性和細節,他嘆了口氣說道:“這方法還是罷了,畢竟是幾條人命!雖然是胡人,但這樣做,我心裡有些覺得過意不去。”
張宗道和劉濤倆人對視一眼,張宗道嘿嘿笑道:“江兄弟有時候有些文人的迂腐,對胡人,哪有那麼多的講究,死了就死了!況且如果是我們落在胡人手裡,那也是一樣的下場。而且答應他會釋放他的家人。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和劉兄弟去操作就是,省得你這假文人心裡疙疙瘩瘩的。”
江晨本來也不是什麼聖母婊、白蓮花,覺得心裡過不去,只是作為後世人那種人皆平等的想法作怪,放在現在,胡人和漢人永遠也不可能平等,而且想著未來五胡亂華時漢人的慘狀,還有就是每次外族侵入中原,漢族基本都是被當作兩腳羊來對待,心裡也就平衡了:“兩位兄長不要介意,我只是年紀小,對於這些總是會想得太多,你們儘管做就是了,有什麼需要兄弟我的,到時叫我。”
張宗道哈哈大笑:“沒事,江兄弟你以後經歷多了就好了,剛才我其實也是試探試探,不要介意啊,你有良善之心是好事,不要像我們這樣心狠手辣,我兩人這樣的事可沒少幹,到時我們倆去幹就是。”
江晨搖搖頭:“既然我們決定了同舟共濟,這樣的事哪可能只你們做我在邊上高風亮節?沒事,抓了人後叫我即可,我也要嘗試改變一下自己的想法了。”
倆人笑著對他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