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濤搖搖頭:“難,我這是本來就練過,只是到了一個瓶頸期,正好你給了我個突破的方式,所以我才能突破,不過,我教你一下我感悟到的刀法,你按這個練,雖然不能達到我這水平,但自保完全不是問題。呵呵!以前跟張宗道比試,從沒贏過他,等我傷好了,練段時間我要去找他比比,他不會再是我對手!”
江晨嘻嘻一笑:“本來說是讓你教我武道,結果卻是我教你!”
劉濤正色道:“武之一道,達者為先,你現在雖然沒有武力,卻對武有自己的悟道,真可為師!”
江晨笑道:“這師不師的再說,先吃飯,過後再教我如何練刀吧!”
劉濤這一餐飯吃得實在是食不知味,吃著吃著就會拿起筷子比劃著,根本都忘了是在吃飯,最後還是江晨奪下他的筷子,逼他喝了一碗人參老雞湯,這才罷了。
吃完,卻見陳程到了,劉濤也沒管他,自己拿著木棍邊上悟武道去了,問及,說是陳方有請,江晨有些奇怪,前面分析說陳方因站隊問題,只可能會冷淡他,卻沒想到還是找了他去。
陳方比之上次宴席時見到,感覺要更紅光滿面,見禮後江晨坐於下首,陳方坐於上首,陳程坐在邊上煮著茶餅,陳方也沒說話,陳程煮茶間歇望了江晨幾眼,也沒說話,等茶倒上,陳方喝了一杯,示意了下,江晨端起陶杯喝了口,滿滿地感覺到了煮紅燒肉的那種味,差點沒吐出來,只能把茶包於嘴裡半天才緩緩嚥下,剩下的再沒勇氣去嘗試。
再續了一杯,陳方方才緩緩地說道:“上次遇流民的事,陳程已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我說了,不說其他的問題,你當時的處置,說實話,可以說是大大幫了陳家,雖然你是我陳家招摹的,但這個功勞我陳家是記著的,陳程也在我面前極力推薦你,之前太忙,今天有閒,所以才找你來問問,不知你對於未來有什麼想法?”
江晨抬眼看了陳程一眼,心裡琢磨了下才說道:“功勞什麼的,陳公不必在意,我當時就跟陳總管說過了,他於我有恩,當時也沒想太多,為了陳總管,為了我自己,我都責無旁貸。至於未來如何,我一是年紀小,二是目前身體不好需要養身體,三是,我還住在陳總管那兒,很多事陳總管就能為我做主。”
陳方沉吟了下:“恩是恩,功是功,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不能說有大功於我陳家,我陳家不能沒有表示,讓別的世家,或是下面的人知道了,我陳家可承受不起這刻薄之名,這樣吧,你現在住的那院子,我讓陳程轉到你名下,我再給你五十萬錢。有大功,那必須要大賞啊!”
陳方這話出來,陳程正在煮茶的手滯了一下,他抬起頭來看了眼陳方,陳方若無其事地看了他一眼,他眼神一黯,低下頭來繼續煮著茶,然後等陳方喝了再給他續上。
江晨聽他如此一說,再見到陳程如此表情,心裡馬上明鏡似的,這陳方認他的功,但這功於江晨來說,現在就是值那一個院子和五十萬錢,這是一錘子的買賣,拿了這些東西,陳家與江晨那就兩清了,如果陳方要使用江晨,自然不會是一來就這樣重的賞賜,一次就到頂的賞,以後再有功那再如何賞?
再看陳程那表情,估計之前跟陳方所談的並不是這樣,但他是陳家人,家主決定的事,哪輪得到他來作出其他的反應?這還就是劉濤所說的,受他的連累所致。
江晨心裡陡然地一鬆,他望了眼陳程,他眼裡有些痛苦,又有些欠意,他們哪知道,江晨本來就不想跟陳家有太多交集,陷得太深,未來趙王司馬倫倒臺,他哪還有未來?
而按歷史發展,司馬倫倒臺是在三年後,那時他也不過二十一歲不到,這年紀就受累GAME OVER,那還穿越個屁啊!現在這樣,那是最好了,弄個住的地方,弄點錢,夠了,只是那院子是陳程的,雖然說陳程的就是陳家的,都一樣,但不能讓陳程再承受這損失了。
想明白此,江晨拱了拱手,誠懇地說道:“陳公,您如此一說我就汗顏了,陳總管於我有恩,我怎能知恩不圖報,又怎能挾功而圖利?我現在所住所食皆為陳總管所賜,所還敢再有所圖啊!”
陳方臉色一整,哼了一聲道:“別說什麼知恩不圖報的事,對於我陳家來說,這是兩碼事,不然我陳家如何立於長安?此事就如此了,你既然攀了太子的高枝,我陳家是不敢再留你。此後大家各走一邊吧!”
江晨哪想到這陳方說就變臉就變,根本沒再虛與委蛇,赤果果地就說了出來,心裡也沒再存什麼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