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累了躺下來,劉濤拿起拐來看了又看,良久才嘆氣道:“這東西真是好,軍中多腿腳受傷之人,受傷後動彈不得,只能躺床上直到腿好腳好,人都要躺發黴了,想活動活動還需要人照顧,在軍中,哪來那麼多人照顧啊,很多人躺時間長了褥瘡發作,或是躺得脾氣爆躁,這更是影響了康復。現在有了這拐。只要手肩不受傷,完全可以靠自己就能行動,這真的是太好了。等我身體好了,我回軍中,一定要把這東西推廣出去。”
望著江晨,劉濤心裡一動:“江兄弟,這東西是你弄出來的,我拿去軍中使用,沒問題吧?”
江晨微一笑:“如果軍中傷員因此受益,那我求之不得,哪會阻止你們使用?不說軍中,百姓們如果有人見到打造出來去販賣,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劉濤大喜:“江兄弟大義!到時我看,如果軍中因此受益,有賞我一定為江兄弟爭取來!”江晨需要錢這點,他看得清楚,真能幫他爭取到,他自然會幫,反正是軍中的錢。
江晨自無不可。
劉濤猶豫了下再道:“陳總管好像有幾天沒來了。”
江晨想了想,還真是有四五天沒來了,自從把劉濤送來這兒後,他就只來過兩次,後面再沒來:“想必他很忙吧,畢竟他和陳公都才從外地回長安不久。”
劉濤微微笑了下,搖搖頭:“應該與忙或不忙無關,其他的原因吧!”
江晨聽著愣了下,他還真沒沒注意這事,之前他住著的時候,雖然陳程才回來,也是每天有事沒事就來看看,現在都過了十多天,反而來得少了,而且是在劉濤受傷後來才如此,這真的是有另外原因了?
劉濤看他沒明白,直接說道:“其實是你受我連累了。”
江晨還是一時沒明白,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有急智的人:“你怎麼連累我了?”
劉濤嘆了口氣:“我是太子的人,陳家可是趙王的人。你救了我,跟太子走得近了,陳方自然要冷淡你,再說,救了我,那還惡了賈謐,陳總管應該是受到了他家主的影響,所以啊,慢慢冷淡你才是正常的。”
江晨稍一想,就明白了這事,只是前面沒想得那麼複雜而已,一個雖然是太子太傅,一個是太子常侍,結果都跟太子不是一路人,賈謐對於太子更是沒一點尊重,當時救人是基於本能,沒想那麼多,現在才知道,怪不得當時都沒人吭聲,大家都明白這中間的貓膩,上前就是得罪人,就自己傻傻的上前。
現在說什麼當然沒意義了,江晨也沒太在意,之前還在糾結如果依附於陳家,過幾年趙王倒臺,陳家自然跟著也會灰飛煙滅,現在不用考慮那麼多了,只是陳程對自己真算不錯,變成這樣實在非自己所願。
江晨嘆了口氣:“就算當時能考慮到這些,也不可能見死不救啊,那天再晚片刻,你就算救回來,難說也會殘廢了。”
劉濤抱拳正色道:“江兄弟救命之恩,劉某會一直銘記,此生江兄弟但有差譴,必不敢推辭。”
江晨嘿嘿一笑:“劉兄別搞得這麼正式,我本無心,也不圖報,再說,救了你我也不是全無好處,這不,張將軍就給了我不少錢啊,夠我花很久的了。”
劉濤呵呵一笑:“不過說實話,那點錢真不算什麼,現在這世道,你只要有本事,或者是能身居高位錢財自然就來,我相信憑著江兄弟你,這些都不是事。”
不管放在哪個時代,才能和權勢都是來錢最快的途徑,江晨相信,憑著自己這多了近兩千年的見識,還不信弄不到錢。
看著劉濤健壯的身體,江晨心裡一動:“劉兄,我見你和那陳一決鬥之時,速度極快,劍法凌厲,不知道你是如何練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