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三三兩兩,站在不遠處談論著。
林婉兒看著這些村民心生一記這話勢必是要說清楚的,免得林王氏那張嘴不失效,又到處亂噴,汙衊自己。
“勞煩各位鄉親聽我說,今日林王氏他們搬出去,本是理所應當。”她站在院門口,朗聲對著那群圍觀之人說。
“這屋子是屬於我爹的,斷是沒有白白給人住的道理。”
林婉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伸張冤屈了。
“那你也不該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林建營還是你二伯呢!”那人自以為在伸張正義,臉上戴著一派正氣。
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二伯?”林婉兒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這個詞真是許久未聽了。
“二伯,你自己說說吧。”
林建營還沒有搬好那些東西,自然也還沒有離開,他的動作慢吞吞的,想著拖延時間,看看事情能不能有所轉機。
原本那句聲討的話一出,他便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林王氏也寄希望於此,迫切的看著那開口的人。
林婉兒認出了那開口的人,村裡有名的王賴子,一天到晚遊手好閒,還喜歡對人的家事指手畫腳,自詡高高在上,和那些農民不同。
“……”林建營沒能第一時間說上話,他看上去甚至有些小心翼翼,露出這樣的神色,實屬難得,實在是剛才被嚇到了。
“這,這,其實我覺得,也不必走到這地步,這屋子左右空著,不入住人,我和你嬸,每月付點租金?”他試探性的開口,正如林婉兒所預料的一樣,還是賊心不死。
“建興啊~”那老太顫顫巍巍的一聲,“你們兄弟間要相互扶持,你這閨女,未免也太偏激了一些。”
林婉兒當即冷哼一聲,完全沒有避諱任何人,行得正站得直,她偏激?只不過是不想礙於世俗的眼光,做出違心的事情。
“婆婆,您這話我就不服氣了。”她直言不諱,看著那位老婆婆,一字一句說的格外清楚。
“這屋子是我爹的,就算林建營是我的二伯,未經許可,擅自闖入,就算是到官府,我也佔理。”
有人袒護林建營,也被林婉兒的話說的啞口無言,逐漸沒了聲音,林婉兒還是一週眾人神色各異,不過她又不是什麼聖人,自然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田嬸擠進來,三步並兩步走到林婉兒身邊,“行了,行了,都散了。”幫著她散開人群。
“怎麼回來了?也不跟嬸子說一聲?我老早想跟你們說了,好不容易有機會上趟鎮,結果那鄰居還告訴我,你們舉家去花城玩了。”
她拍拍手,遺憾不已。
“沒事嬸子,有這份心就好了。”
“還不快走?”後半句生硬下來的話,自然是對著林王氏他們說,東西已經收拾的七七八八,可就是人還不願意離開,天真的以為,事到如今,林婉兒還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