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取下來一個頸椎,頸髓切一部分下來,最後手術難度相當於做了頭顱移植。
意料之外。
對於黔省的教授來說,他們都感到意外。
選擇穩妥的辦法是絕對的正選,做醫生的怎麼可以做冒險家?特別是大名鼎鼎的劉牧樵,你的聲譽已經夠大了,怎麼還冒險呢?一旦失敗,對聲譽影響很大啊。
“劉教授,您的意思,冒險選擇二方案?”主持人不得不認真確認一下。
“是的,選擇第二種方案。”劉牧樵清晰地回答。
“萬一失敗怎麼辦?”主持人提醒。
“那就……我們儘可能避免萬一。”
劉牧樵還是不想說他有備選方案。雖然,備選方案又可能是最佳方案,但他不能說。
他還沒有太多的這方面的經驗,在他腦子裡有一個基本的預估,其實,現在的兩個方案都不是最佳的,最佳的是第三方案。
這種手術,過去做過一次,但是,一例不能說明問題,他還想多試幾次。
當然,有拿病人做實驗的嫌疑,可是,仔細一想,平常做醫生,那一次不是“試”?
開處方,做診療計劃,醫生很少有絕對的把握,都是一邊治療、一邊觀察,一邊修正方案。
雖然病人家屬有知情權,有決策權,但哪有這麼多權不權的?醫生還不是根據自己的經驗做診療計劃?
冒險,其實是在可控的情況下,醫生每天都在冒險。
醫學本身就是實驗科學。
主持人猶豫了。
按理,劉牧樵的意見也只能作為參考意見,但大多數人意見比較一致的時候,主持人應該遵循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
但是,在醫學上,更多的時候是下級服從上級,專家、權威的意見更值得參考。
主持人是合格的,他猶豫了片刻之後,選擇了支援劉牧樵,雖然十幾個發言的,只有宋百年支援劉牧樵,他最後的結論是,選擇第二種方案,請劉牧樵主刀。
和家屬談話,由本院的主管、主任醫師和劉牧樵負責談話。主要又由劉牧樵談話。
這是一個特殊病人,社會關注度很高的病人。他的搶救在前期做了大量的報道,劉牧樵被請來了,民眾更加期待了。
有人要求直播。
劉牧樵並沒有表示反對。
“患者的病情決定了,必須做手術。手術的方式,我們是採取修補術這個,你們也不懂,簡單一點說,就是想辦法把斷了的神經連線起來,讓他重新生活,重新參加勞動,養家餬口。”
劉牧樵在和家屬談話。
例行公事。
“有風險嗎?”家屬問。
“有沒有風險是一樣的,病人的手術必須做,總不能讓病人現在這個樣子。現在這個樣子ks評分太低了,只有40分,這怎麼行?”劉牧樵說。
“我是問,具體會有哪些風險?”家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