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儘可能讓病人站起來重新生活,就要把現在完好的神經切割一大截下來,如果不切下來,病人可以部分恢復。
切下來,有一個未知數,萬一切下來之後,恢復不好呢?那就不如不切。
打個比方,用第一種方案,得到的成績肯定是6分,6分基本能夠生活自理,如果追求高分,就需要選擇第二種方案,第二種方案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得到9分,一種可能則是得到3分。
第一種是保守方法,穩妥。
第二種是比較激進的辦法,也許可以得到更好的結果,也有風險。
現在,擺在劉牧樵面前有兩種選擇。
討論的結果是,大部分專家願意選擇第一種方案,就連省府來的領導也傾向於第一種方法,沒有太大的風險。
風險面前最容易辨別出人的態度。
作為官員,風險是越小越好,穩妥,才是天長地久的搞法。
而作為商人,就不同了,都明白一個道理,風險就是門檻,風險與利益成正比的,風險大利益也越大。
成功的企業家,基本上都有冒險精神,一部分成功了,一部分失敗了。
劉牧樵沒有太聽別人的發言,但是,他必須給別人發言的機會,這是規矩,疑難病例討論是醫學臨床18項核心制度之一,各級醫生都要發言。
劉牧樵是請來的高階專家,但是,最終的決策權不在他,最終的決策權有兩個人,一個是附屬醫院組織討論的主持人,或者業務副院長,另一個決策者是家屬。
家屬有選擇權力。
現在的討論幾乎是一邊倒,都說選擇保守的第一個方案吧。
宋百年發言了。
他已經是正主任醫師了,同時也是清江大學的教授。
所以,他發言一點也不怯場。
清江大學醫學院比黔省的醫學院厲害很多,一個是985,一個是普通大學,清江大學醫學院的錄取分數一般都要達到630分左右,而黔省的醫學院分數只需達到560分即可。
這就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