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毫無表情,吳安樺院長繼續介紹,“這次會診,考慮到他的中醫很厲害,還有,他在重症醫學上也很有造詣……”
曾司揮了揮手,打斷了吳安樺院長的介紹,說:“這次你們還準備用中醫?咹?胡扯!”
曾司是在國外薰陶了很多年的純正西醫醫師,和國內的醫師不同,對中醫特別的反感和鄙視,一聽吳安樺請劉牧樵來,就是準備讓他在中醫方面發揮作用,他怒了。
“胡扯!這麼說,他更加不要參加會診了。”曾司把手向空中一劈,似乎是要把劉牧樵的頭砍了。
“不好吧,他都已經來了。再說,他是醫院協會的會長。”吳安樺說。
“會長?他是會長?”曾司更加氣憤,“一個搞中醫的做醫院協會的會長?胡扯!”
“選舉出來的。”吳安樺進一步說明,高票當選。
“胡扯!胡扯!還不是因為他是部屬醫院!”曾司判斷。
“那個時候,安泰醫院還只是清江大學附屬一院。”吳安樺解釋,“之後,由於安泰醫院的進步太快了,部裡決定收編,可以加大投入。”
“安泰醫院嗎?嗯,我熟悉,近幾年發展起來的。不過,用不著誇張,它和名校名院比較,還有很大差距。”
見他們爭論不已,廳裡的副主任覺得有必要干預一下,就來了一個折中,說:“曾司,劉牧樵教授都已經來了,他級別是副部,不讓他參加會診,今後你們也不好見面。我有一個提議,名義上讓他參加會診,但是,規定不使用中醫。再說,病都已經這樣嚴重了,哪裡還可以用中醫?”
現在鴻老很虛弱了,連喝水都已經不能,還能喝中藥湯劑?
這個建議好,連吳安樺也不好再說什麼,用不用中藥,真的不是他能決定的,再說,客觀上,鴻老也已經不能喝中藥了。
他不會過分與上面的人爭論,今後,還需要部裡的支援,得罪任何人都不是理智的。
也確實是這樣的,部裡的司,權力大得很,你也許和主任副主任關係好,但具體辦事的是司這級,縣官不如現管,他要為難你,你真的只有哭的份。
吳安樺院長說:“這樣也行,會診在做結論時,你們控制好節奏就行。”
他們的討論就這樣做出了決定。
他們對鴻老的家屬做了解釋,賠禮道歉,說好了,劉牧樵的意見,他們不會採納。
“這件事,是我們考慮不周,對不起鴻老。我代表部裡道歉了。”曾司以為自己很厚道,很有責任感,他竟然真的道歉了。
吳安樺不以為然,他了解劉牧樵的,劉牧樵絕對不是花花公子,不會是抽空出來撩妹。
“說來,吳院長,你也有責任,你管理醫院有問題啊!你們的護士,怎麼可以這樣呢?你看看,她們像護士嗎?與歌廳裡的小妹有什麼差別?咹?”曾司批評吳安樺。
吳安樺不接受,說:“曾司這話可能不妥。你怎麼可以拿我的護士與歌廳裡的小妹比?至少,她們的文化層次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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