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麗芳的病很快就穩定下來了,到了第三天,她已經完全清醒了,轉出了ICU,回到了神經內科。
劉牧樵對向麗芳說:“你的病,應該比較樂觀。我不能每天來看你了,明天我要去一趟南洋。”
向麗芳說:“謝謝了。你這是要去做飛刀,還是講學?”
劉牧樵說:“南洋大學邀請我去做客座教授,順便講幾個課題,可能還有一兩臺手術吧。”
“好吧,你去忙吧,我這裡你不要操心了,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向麗芳在神經內科十幾年了,特別是劉牧樵進來以後,她看多了。她對自己的病情非常有信心。
“老趙,護士長的康復,你負責,安排誰做康復啊?”劉牧樵問。
“肯定是王牌啊。小李,或者小邱都行。看你了,你認為誰最好就是誰了。”後半句話是對向麗芳說的。
向麗芳說:“我是病人,我聽醫生的。”
趙一霖笑了,說:“好吧,那我就安排了。我安排趙一霖幫你做康復,你不會有意見吧?”
向麗芳臉紅了。
她啐了一口,說:“這麼老了還開這樣的玩笑, 孫子都會笑話你。”
趙一霖哈哈一笑, 說:“麗麗啊,老了就怎麼啦?人老了, 不是還有黃昏戀嗎!何況,你又不老。”
向麗芳的臉更紅了,紅到脖子根了。
劉牧樵都有些渾身發熱。
顯而易見,這老趙和向麗芳肯定不僅僅是工作搭檔, 在生活上也搭檔過, 否則不會這樣放肆。
沒有外人。
趙一霖終於說了實話,“麗麗,劉牧樵不是外人,說實在的, 你這次病把我嚇壞了。我真捨不得你, 我在想,萬一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傷心死的。”
向麗芳似乎有些激動, 說:“謝謝你了。我們的事,已經是往事了,你別再掛在嘴上。特別是,在劉牧樵面前,你再沒大沒小的,會把劉牧樵帶壞的。”
趙一霖回過頭,對劉牧樵說:“你說說,我帶壞了你嗎?”
劉牧樵能說什麼?只是嘿嘿笑了笑。
第二天, 劉牧樵搭乘南航的飛機, 飛往南洋,他的目的地是南洋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