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國際犯罪組織追殺。”劉牧樵不急於一口氣把事情說出來。
“啊?他死了?”Jon問。
“這倒是沒有。不過,也差不多。”劉牧樵說。
“快說,他怎麼啦。劉牧樵,你別吞吞吐吐啊。”Jon說。
“他成了殘疾人。”劉牧樵說。
“哦。殘疾人啊。你嚇死我了。殘疾還好說,能留著一條命就算不錯了。你告訴我,這是誰幹的?目的是什麼?”
Jon的印象中,殘疾並不是大不了的事。
劉牧樵也沒有急於說李六一目前的病情,他說,“他因為發明了一種非常有效的急救藥,人家要買——應該是說要搶他的專利。李六一不給,他們就把他搞殘疾了。”
Jon吁了一口氣,“僅僅殘疾還算好。我這次在中東,如果不是你來救我,我那才叫慘不忍睹。你不知道,他們的手段多殘忍。哎喲,我不想說了,一回想到那個博物館,我就要嘔……吽!”
等了一會,劉牧樵看著Jon,說,“李六一也許就是那種情形!”
“啊?也是沒腳沒手?僅僅剩下一個腦袋和軀幹?”Jon驚駭地問。
劉牧樵緩緩地點頭,說:“沒錯。”
Jon嘔了。
嘔得山呼海嘯,嘔得天崩地裂。
把膽汁都嘔盡了,然後什麼也嘔不出來。
劉牧樵一直看著。這不是心理輔導能有用的,他需要發洩,徹底的發洩。他理解,Jon這樣反應激烈,是因為他差點就變成這樣的人了。
所以,Jon的反應比誰都會更嚴重。
劉牧樵安靜地等他完全平靜下來之後,看了一下時間,34分鐘。
“還嘔嗎?想嘔就繼續。”劉牧樵平靜地說。
“你不嘔?”Jon反問劉牧樵。
“當然有過噁心的感覺,還好,沒有嘔吐。”劉牧樵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