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友良才主治醫師3年,在協和醫院連手術主刀的機會都撈不到,他怎麼可能達到大佬的水平。
要知道,安泰醫院甘教授也才做劉牧樵的一助,石友良不存在做劉牧樵的一助。
現在,眼見為實,石友良竟然有模有樣的在做神經吻合術。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過去,不知不覺,過了半個小時,石友良抬起頭,吁了口氣。
“你這是做完了?”住院醫驚訝地問。
“這一束吻合得還算順利,就看最後這一束了。”石友良又把頭埋進了顯微鏡裡。
他這是準備把整臺手術都做完?
主治醫師和兩個住院醫驚訝不已,就連器械師,麻醉師都被他驚呆了,他們都不是外行。
副主任醫生都不可能完成的手術,即使是主任醫院甘教授,也都比較勉強,你石友良初生牛犢不怕虎,膽子真肥啊!
石友良臉色平和,動作流暢,不急不躁,他的眼睛放在目鏡下,認真得別人都不敢出粗氣。
主治醫師只能跟上去,他盡了最大的努力。
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臺手術一旦成功了,他這個主治醫師也成功地做了第一臺一助,不也是一次飛躍嗎?
他有些緊張,手微微有些顫抖,不過,還不至於失控。
這種顫抖,在主治醫師這個層面是比較普遍的,只有到了副主任以上,才能做到沒一點抖動,這還要看是誰。有些人,即使到了主任醫師,也可能還會有一些抖動。
朱亞光曾經首次接觸脊髓手術時就顫抖過,直到3個月後才完全克服。
再看石友良,講真,他的手即使在顯微鏡下看,也不怎麼抖,也許,劉牧樵相中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門開了。
進來了一個人。
劉牧樵。
他站在二助的位子上觀察了片刻,驚訝地看了一眼麻醉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