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友良是個聰明人,手術結束後,他纏著劉牧樵要求他指點,劉牧樵也想看看他的能力,就答應他做一臺指導手術。
手術安排在當天下午6點鐘,一臺脊髓損傷的手術,屬於較小難度的那種。
劉牧樵提出來做一助。
石友良嚇了一跳。
他從來還沒有做過主刀,最多才做到一助,並且難度還不是很大的手術。
“我做不了啊。”
對於劉牧樵他們來說,這種手術根本就沒有難度,但是,對於一個主治醫生來說,就相當的有難度了。
這種難度手術應該是普通的主任醫師做,或者是高年資的副主任醫師做,年輕的主治醫生只配做二助。
劉牧樵對他笑著說:“你儘管做,做不了,我再幫你的忙。”
石友良才沒有說別的。
朱亞光也上臺了,他做二助。
他做二助的目的是想跟劉牧樵搭臺,做他的幫手,他知道,這臺手術最後還是會由劉牧樵完成。
石友良做不了這種難度的手術,朱亞光很清楚。
手術在下午6點半正式開始,做了半個小時之後,進入了真正的有難度的地方了。
“你大膽做。”劉牧樵鼓勵他。
“嗯。”石友良也想表現一下自己,他雖然還是主治醫師,但脊椎手術他還是做過不少,只有神經吻合這一塊,他還是生手。
手術還算順利。
雖然不是太好看,但劉牧樵注意到了他的潛力。
到了深部的神經吻合,石友良有些吃力,速度慢,吻合質量也不高,但劉牧樵沒有接過主刀,有些誤差,都是正常範圍內的,不會有大問題。
“不錯,就這樣做。”劉牧樵鼓勵說。
對新手,不能苛刻,即使有些失誤也要大度地肯定,只有一點,對病人沒有太大的不良反應就行。
朱亞光對石友良不是太滿意,完成這樣的主刀,真的不是石友良的能力範圍之內的事。
他對於劉牧樵如此的容忍很是不理解,對下屬不是應該嚴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