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面還有米特里麻醉師,器械師,護士等。
“JON呢?”
劉牧樵不見JON,按理,他是一助,後期打理手術檯並沒有他的事了,他早該來了。
“他請假。他說,家裡準備了西餐。”巡迴護士說。
“這傢伙,最近鬼鬼祟祟的。他家裡又沒有別人,誰幫他準備西餐?”宋百年嘟噥幾句。
劉牧樵心裡微微一緊,也嘟噥了一句,“他又不是不知道這裡幫他準備了麵包。”
“他不會回去還加班練習技術吧?最近的兔子遭殃了,他每天提兩隻兔子回去。”餘偉說。
脊髓外科的餘偉是JON的徒弟。雖然是徒弟,但是,私人感情並不深,工作關係而已。也許這外國人與國人的文化不同,餘偉自己也說,很難和師父JON建立深厚的師徒感情。
其實,一點也不奇怪,JON最近沉溺於做頭顱移植,除了手術,他就回家做實驗了,平日滿腦子裝的也是蟾蜍和兔子,哪還顧得你餘偉。
他甚至都忘記了餘偉是他的徒弟,這感情從哪裡來?
劉牧樵隱隱有幾分憂慮,JON最近確實有幾分怪異,一是疲勞,他為什麼這麼疲勞,就因為他要拼命練本事嗎?
這樣解釋有些草率。練本事確實會發瘋,但是,他已經達到了非常厲害的水平了,按理也會要停下來休息一會了,難道,他是要超過我劉牧樵?
凡事都需要有動力的。
這不好解釋。
這傢伙會不會真的在做移植術呢?
劉牧樵沒有做聲色,準備實地探查一下。
今天這麼多人面前,他就不說話了。
“吃飯,今天大廚做了好東西吃,大家多吃一碗飯。”
劉牧樵一邊說,筷子已經伸進碗裡,一顆晶瑩剔透的紅燒肉,顫巍巍,進了劉牧樵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