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疑惑帶著一絲的隱痛,不是嫉妒,更不是恨,而是一種擔憂,至於這種擔憂,他也說不清。
怕JON遠走高飛?
不是。
人才流動並不是壞事,醫學是開放的,沒有誰會考慮壟斷醫學技術,JON到哪裡,也是把劉牧樵的技術傳出去了,這是好事。
就和樹,希望自己的種子傳到地球的每一個角落一樣。
並且,劉牧樵還相信,JON哪裡也不會去的,他已經愛上了安泰醫院。
那麼,是什麼原因呢?
難道,還是那個老問題?
頭顱移植?
不會,都懂得的道理,這是邪惡的技術,沒有任何出路,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榮耀,只可能給自己帶來災難,甚至是滅頂之災。
手術就要開始了,劉牧樵把心收回來,認真做手術。
在安泰醫院手術室裡,JON的臉色始終是愉快的,他的手術比過去快了不少。
這一點,令宋百年大為吃驚。
他不是以精準為特色嗎?速度一直是JON的弱項,並且連劉牧樵都認為,他在速度上是不會有突破了。
但是,宋百年注意到,JON在吻合一根動脈的時候,僅僅有了不到30秒的時間,這非常像劉牧樵。除了他倆,真的沒有人能在30秒鐘內完成。
話又說回來,如果沒有這個速度,很多手術根本就沒有辦法開展,血運是有很嚴格時間要求的。
斷肢再植可以有較長的時間,但頸部供給大腦的血管,時間非常嚴格,它按秒計算。
血管都順利接好了。
手術成功了一半。
……
劉牧樵的手術很順利,他的助手是英倫最有名的手術大佬之一,皇家第一醫院的王牌手術醫師。
他的臉色有些凝重。
不是因為做助手的原因,他已經30年沒有做過助手了,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自己在處理肝臟的兩套供血系統的時候,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