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之中停下來等器材,這是劉牧樵出道以來的第一次,他也後悔沒有足夠估計困難。
當然,關鍵還是各廠家都不生產這種大規格的材料,別看也就是幾平方厘米的大小,價錢可不便宜,比黃金貴10倍,一塊9平方厘米的特殊材料,需要0.8萬元的成本,關鍵是模具還難找,規模生產才有利潤可圖。
這種模具很貴,製作工藝也比較複雜,必須是高階技工師,有很多年經驗才行。
手術室外的家屬和官員急得熱鍋上螞蟻一般,他們狂躁、焦慮、憤怒。
劉牧樵懶得跟他們解釋,杜小平也不想,最後還是請孫濤出馬。
孫濤把家屬請到一間辦公室,說:“找你們談話,手術出現了一些意外,腹主動脈被癌細胞浸潤範圍超出了估計,我們需要找一種替代材料。常規的材料,廠家都不生產。手術需要暫停,希望你們理解。”
一個黃頭髮的高個子不淡定了,他是患者的遠房親戚,也是特拉多工作室的重要人員。
“你們這是不負責任!手術之前就應該做好各種預測,做好各種準備,你們這是草菅人命!”
孫濤瞟了他一眼,他不習慣急於發言,更不會急於和病人家屬辯論。
控制情緒本身就是一種能力,孫濤已經相當有能力了。
他不急躁,很沉穩。
“你們說,該怎麼承擔責任?”那個官員說。
“是的,我們要起訴!”另一個女的樣子很精明。
……
面對大家的指責,孫濤首先還能控制情緒,但是,聽到後來,漸漸憤怒起來。
他還是忍著,不能慌,說實在的,還搞不清材料能不能搞到,萬一搞不到,那就只能被動關腹,到那個時候就非常麻煩了。
此時,出動的不僅僅是柳絮,醫院裝置處的人,德欣醫院裝置處的也出動了,都只有一個願望,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接單的人。
不容易,裝置處的人找了幾十家廠家,都說做不了。
小廠做不了,大廠不願接,特別是聽說要在2、3小時內供貨,很多人直接就拒絕了。
劉牧樵脫了手術衣,躺在行軍床上,手裡拿著手機,他在和柳絮通電話。
米特里教授不能休息,他的麻醉工作只能繼續,減少維持量,讓患者保持半清醒狀態。
“劉牧樵,我在與東方廠的陶師傅談,我說了,他要是能滿足我們的要求,今後,我們就專門從他那裡拿貨。價錢,我幫你做主了,成本X2是他的出售價,讓他發點小財,你同意嗎?”
柳絮找到了一個老師傅,他還能做模具,過去用的特殊矽膠材料,其中就有他提供的產品。
講真,做血管修補材料根本就不賺錢,矽膠廠生產這東西,也僅僅是友情生產,關鍵是這東西用量太少,一年,安泰醫院也只買幾十件。
幾十件,就算是全部都是利潤,1萬塊錢一件,也只能有幾十萬的收入,矽膠廠看不上這點錢。
還有一個原因,這種矽膠屬於特殊材料,裡面要新增多種材料,平常都是做心臟瓣膜。
和心臟瓣膜不同的是,它還必須有很強的抗壓能力,並且還有一定的彈性,所以和心臟瓣膜又有一些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