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在手術檯上待的時間也不久,兩臺手術都還順利,只有一臺手術他上了10分鐘,其他大部分時候都是在旁邊看一看。
等他回到中毒病人的病房時,李六一已經走了,至於到哪裡去了,沒有跟誰說,但是,肯定沒有去京城,天已經晚了,最後一架航班也應該起飛了。
蘇雅娟還守在病房,她一臉的愁容,雖然強裝作歡笑,但是,劉牧樵還是覺察到了。
“你不舒服?”劉牧樵問。
“沒有哇,我很好啊。”蘇雅娟努力笑著說。
“不,你臉色告訴我,你不舒服。”劉牧樵認真地說。
“哪裡有啦,我舒服得很。”蘇雅娟堅持不認可。
“蘇雅娟,你別騙我了,是不是李六一對你說了什麼?這人,最近對我特別的不友好,他說什麼,你一句話也不要聽。”
劉牧樵意識到,蘇雅娟不僅僅是身體勞累的問題,而應該是聽他說了什麼。
蘇雅娟還是否定,她說:“沒有啦,他說什麼呢?說什麼我也不會聽他的。”
劉牧樵沒有繼續追問,他知道,一定是李六一說了令蘇雅娟不爽的話。
他檢視了17個病人,都清醒了,只是,定位,定時還有些不太清楚,他們中有的人出現了黃疸,有的人出現了皮炎,還有的視神經出了問題,看東西模糊。
再看化驗檢查,有喜有憂。
肝功能普遍不好,比昨天好一些,但資料還是難看。
再看腎功能,這是值得高興的,都已經有尿了,並且有的人轉入了多尿期。
劉牧樵做了一個初步結論,還算是有驚無險,只要後期半個月治療不出現問題,這些人都應該不會留下太大的後遺症。他最擔心的是神經系統的問題,其次是肝功能。
神經系統恢復還滿意,僅僅一天時間就清醒過來了,肝臟問題,轉氨酶也在下降,估計問題不是很大。
看完病人,劉牧樵用腳勾了一張方凳坐下。
“蘇雅娟,說說,李六一跟你說了什麼。”
“沒,沒有啦。”
“蘇雅娟,我知道,李六一一定跟你說了什麼話,說給我聽,我正想了解他,這廝最近幾個月對我特別的不友好,看我,就好像見鬼似的。”
蘇雅娟心裡一緊。
她回憶了一下李六一的話,劉牧樵不是普通的人類不是普通人,為什麼要加一個“類”。
還有,為什麼說,我們在劉牧樵眼中是“螻蟻”?
有點兒不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