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隔壁,張九漁躺在床上,青雲子幫他紮下108根銀針,彈奏起另一曲子,《丟手絹》。
優美,歡快,幸福。
張九漁很快就共振起來,除了細胞共振,還引發了精神共振。
這種共振,每一次,對張九漁來說都是一次脫胎換骨的變化,雖然三層三級的脫胎換骨很輕微,但是終究是一種變化。這種變化多了,量變到質變,對張九漁是天大的惠顧。
他們三個人,只有劉牧樵一個人無動於衷。
他的細胞不可能被三層天籟針引起共振,對他來說,這種刺激太小了。
他身體內的細胞被六層天籟針刺激過無數次了,刺激閾很高了。
在他聽來,青雲子的天籟針僅僅是蚊子一般的聲音,認真聽才聽得見。
而在張九漁和青雲子聽來,他們好像在音樂廳的舞臺正中間,渾身都震動起來。
青雲子心裡明白,這種刺激,就是修仙的人所追求的,要是幾十年前就有這種刺激,他早就成仙。
其實,他現在到底是什麼,他自己弄不清楚。
他肯定自己不是仙,但是,對於是不是仙人,他十分的難以確定。
至於是不是普通人,他也是不願意同意的,我都已經150歲了,怎麼可能還是普通人呢?
有人鑑定他介於仙與人之間,這種分類,有沒有都是一個問題。
總體來說,後來他接受了這種說法,他把自己定義為“仙人”,據說,仙人就是在飛昇之前的狀態。
不過,幾十年之前他就接受了這種定義,後來偶然會有些懷疑。
也許我就是一個長壽的普通人?
也許我並沒有150歲?
至於這個年齡,他確實有些糊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腦子有過一段空白期,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活了多少年了。
在簡陽城,時間觀念是很淡泊的,這裡沒有三節,也沒有正式的日曆,都是根據自己的歷法過日子,有時候過了幾年了才想起,生日忘記了。
簡陽城沒有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是20多度,也沒有耕作,季節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陌生的概念。
所以,在簡陽城呆久了的人,自己到底多大年紀,其實沒有幾個人說得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