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船上,最稀缺的就是生理鹽水和5%的葡萄糖。
上次直升飛機送來的液體也只維持了3天。
最後5000毫升,Fuoqi看得命一樣的貴重。
不過,今天,他突然大方起來了。
“愛倫需要多少就要給多少!”
醫生說:“起碼要1000毫升。”
Fuoqi沉思了片刻,說:“2000!1000毫升生理鹽水,1000毫升糖水!”
執行醫囑的護士都一愣,這也可以嗎?
就在不久前,有病人願意用1萬英鎊買一瓶鹽水,2萬英鎊買一瓶糖水,Fuoqi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他要優先給關鍵船員,他心中早已經預留了,船長,1000毫升,這是誰也不能碰的。
關鍵船員要是出了問題,別的人也別想活了,一條船,希望就寄託在船長等人身上。
Fuoqi是老船員,一輩子大部分時間都在船上度過,他自然知道關鍵船員的價值。
就說這一次,如果不是老船長親自掌舵,現在,大機率,船已經到了海底。
劉牧樵沒有提出任何異議,看著液體一滴一滴滴進愛倫的血管,他安心了。
“給中學老師500毫升,還有,寡婦,也給500毫升。”劉牧樵輕聲說。
Fuoqi很乾脆。
“照劉博士的吩咐,一人500毫升!”
中學老師已經清醒了,嘴唇也慢慢變紅了。
寡婦是劉牧樵剛剛救治的。
都以為她死了,是愛倫說,寡婦,也許並沒有死。
她只是覺得,這個人不該死。
寡婦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一個人活著已經很艱難了,積累了很久的錢,終於踏上了去東方的旅途。
她有一個女兒,很多年前嫁到了港城,生活並不如意,工作所得的收入,僅僅只能維持生計。
這一次,她是去看女兒的。
她們已經30年不見了,寡婦希望這一輩子還能見一次女兒。
船員把寡婦抬過來,劉牧樵檢查之後,驚異地發現,她真的還活著。只是,心率只有30次分,呼吸也很緩慢,本質上,與死了的人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劉牧樵做了一次天籟針,把半顆紫雪丹餵給了她吃,終於,她醒了過來。
劉牧樵只有一顆龍虎散,一顆紫雪丹。龍虎散已經給了愛倫吃了,紫雪丹的另一半給了中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