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在繼續。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學術會議出問題了,幾個報告廳,差不多空場,稀稀拉拉幾個人聽報告,大部分人都在看劉牧樵的手術。
即使是神經內科醫生,也有不少人在觀看手術。
四個攝像頭,四個畫面,其中有一個是顯微鏡下面的畫面。
劉牧樵和朱亞光在做神經束的吻合。
一個抖得厲害,一個絲毫不抖。不過,抖得厲害的這一個,也能準確地縫對地方,速度也不慢。
這個人就是朱亞光。
在座的神經外科醫生驚訝的不是劉牧樵,他平穩的操作除了令人歎為觀止,也沒有人夢想有朝一日成為他這樣。
這是不可能的。
在顯微鏡下,手沒有一絲晃動,這已經超出了人所能達到的能力。
而朱亞光,是普通人,所有神經外科醫生都和他一樣的,在顯微鏡下是顫抖的。
顯微鏡放大12倍,顫抖的幅度就增加12倍,誰都會有顫抖。
除了劉牧樵。
朱亞光就像是一邊行走一邊穿針線,並且,他幾乎每次都能穿中。
這就是朱亞光。
眾人對他肅然起敬。
他是大佬,沒錯。
在場的神經外科醫生,很多是大佬,他們暗暗和朱亞光比,沒有信心超越他。
而劉牧樵,這樣平穩的操作,已經是令很多人的傲氣陡然消失。
這是怎麼做到的?
我,這輩子還有希望嗎?
現在是學術會議的第3天,很多人寧願放棄聽自己專業的報告,也要在這裡觀看劉牧樵和朱亞光的手術。
機會難得。
可以說,勝過所有的學術報告。
越是技術高超的人,越是很少有學習的機會,今天逮著了一個機會,都不願意放棄。
有好幾場學術報告被取消了。
或者說,幾乎所有的神經外科學術報告會都被取消了。
原因很簡單,就連報告人也想看劉牧樵的手術,最後,組委會協商,報告會改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