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樵的穿刺很成功,到了心臟,然後用力送了送,竟然把大力鉗送到了斷端尾部。
劉牧樵開啟大力鉗,又往裡面鬆了幾毫米。
鉗住了!
慢慢退回。
成功了!
李六一激動得都發抖了。
要不是劉牧樵,病人心臟裡留下一個3厘米的導管,那怎麼得了?
病人被送回了病房。一般情況還不錯。家屬對李六一是千恩萬謝。
李六一做不得聲,慚愧得一地雞毛。
他明白,這一件事足夠令他身敗名裂。
在京大一院,出個大的醫療事故,你就是天大的本事,也不會被原諒,今後的晉升晉級,提拔,評先進,送出國進修,都會受到影響。
也就是說,李六一要是這一次的事處理不善,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聲望,全部歸零,別說未來的科主任,現在的助理科主任也做不了了。
過去他是一個新星,那麼,這件事之後,他就是流星。
現在想起來都後怕。
劉牧樵從心血管出來,才到走廊盡頭,有個人從後面追了上來。
“劉博士,剛才人多,不好說話。李六一主任要我跟你說,今晚,他請你客。”一個40歲左右的人說。
劉牧樵本來是想去看看幾個老人,聽李六一有約,心裡一動,今天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去安泰醫院,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提心吊膽了。
京大一院,人才濟濟,他們根本不需要珍惜人才,他們是人才過剩。
但安泰醫院不同。
安泰醫院對每個人才都是愛昔有加,絕對不會隨隨便便處理一個人才。
也就是說,允許試錯,不會一棍子把人打死。
晚上,劉牧樵按時到了咖啡廳,李六一和那個中年男子也到了,才坐下,那個男子就掏出一張銀行卡,“這是一點點心意,感謝你。”
劉牧樵說:“朋友幫忙,還需要這個?請收回吧。”
“不,我們是器械公司的。我們是有責任的,真要是出事了,那就不是20萬能了結的。我是京城片區經理,這點感謝費,不成敬意,你一定得收下。”
李六一也說:“劉博士,你不收我的手術費,我不霸蠻。這點錢,你就收下吧,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講實在的,他們再多給你十倍,也不為過。要知道,一場官司打下來,直接損失就是一百多萬,間接損失就不用多說了,我估計幾千萬那是低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