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的夜,顯得格外的寧靜。
一輪明月懸掛在胰腺肝臟外科中心大樓的頂上,似乎站在樓頂就可以觸控到。
手術室的燈光依然明亮。
此時,已經是快凌晨了。
一臺高難度的手術,從昨天開始,已經做了三十多個小時了。麻醉師和巡迴護士、器械師都換了兩輪,第三輪又上臺。
這是一臺高難度的顱腦、頸椎聯合傷的病人。
直升機從虞城送來的,順便還捎帶了京城陸總醫院的頸椎外科邵小娟專家,還有京大三院的神外科專家周山語。
顱腦損傷,外加頸椎損傷,這是一個極重度病人。
透過遠端會診,最後只有安泰醫院的劉牧樵說出了治癒最大的機率,他說,四成的把握。
病人直接飛清江市。
劉牧樵主刀。
周山語和邵小娟教授輪流做一助。
朱亞光和何教授則輪流做二助。
手術很艱難。
首先是做腦外科。
劉牧樵和周山語在顯微鏡下交流著經驗,很明顯,周山語處在追趕的地位,他總是慢了半拍。
劉牧樵最近手術有些不習慣了,自從和張九漁那次合作之後,他的手術速度變快了,其實就是他的技藝又有了一次飛躍。
周山語是神經外科的權威,在國內是很有名氣的教授,沒想到,今天做一個助手都感覺吃力。
是我做助手退步了,還是水平比劉牧樵差一截啊?
周山語已經有十七年沒有做過助手了,今天他做助手,很不順手,根本就跟不上劉牧樵的步調。
他在琢磨。
難道做助手也會退步嗎?
按理是不應該啊!
但是,劉牧樵確實比自己快了不少。
再對比劉牧樵,他的手術速度確實快了很多,自己再怎麼衝刺,也做不了這麼快。
他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劉牧樵。
怎麼可能呢?